“前些日子,我的饭食之中被人下了毒,这件事情我可是报官了,虽然镇子上的衙役来没查出什么来,但是你这个管膳食的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没惩戒你,你却益发的蹬鼻子上脸了是吗?”楚倾意笑着说道。
“姑娘,那事情就是衙役都没查出什么所以然来,怎么就非说是别院的膳食出了问题了呢?不过就是死了一条狗罢了。许是姑娘看不顺眼那条狗,自己毒死了狗子将屎盆子扣在奴婢的头上了呢!”雷嬷嬷嘴角微微的一翘,傲慢的说道。
“不过就是死了一条狗?你说的倒也是轻巧?狗命就不是命?”楚倾意顿时冷下了声音,“你真以为是衙役查不出什么来吗?铜钱儿!”
“在!”铜钱儿立马站了出来,“有请张捕头。”
她话音才落,几名捕快就从回廊外的拱门走了进来,“二姑娘,时机到了?”为首一人手里拿着一卷文书,笑着问道。
大伙儿一看,为首这人他们都认识,正是这镇子上的捕快头子,老张!这老张原是个老捕快了,为人又好,镇子上没人不认识他,按说以他的能力应该早就升迁了,但是就因为他刚正不阿,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镇子上的勋贵之家,所以一直都得不到升迁,可是偏生他又知道不少人家的辛密,只是他做人正派所以不屑将这些事情拿来当成自己升迁的跳板,他就变成了整个在镇子上有别院的京城勋贵又爱又恨的人物。这些勋贵之家知道涌泉镇有张捕快在是件好事,也知道这涌泉镇的捕快头子若是换个人来必定不会这般的太平,故而他这个捕快头子又坐的那是相当的稳当,这就形成了一个特别诡异的平衡,同时也造就了张捕头在这个镇子上的威望。
“嗯。”楚倾意点了点头,“张捕头,您可以将人带走了!”
“雷氏,你受人指使毒害自家主人,证据确凿,跟我走一趟吧!”张捕头行了礼之后严肃的看向了刚才还十分嚣张的雷嬷嬷,将手里的海捕文书一抖,朗声说道。
“不是查不出证据吗?怎么就是我毒害自家主人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冤枉啊!”雷氏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叫了起来。她长得十分强壮,因为管着膳堂,所以自己吃的也好,膘肥体胖的,手脚乱刨起来,前来抓她的捕快还真的没能第一时间按住她!
“你冤枉不冤枉,自有上官会判!”张捕快冷笑道,他在这个镇子上时间长了,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见过,这些京城来的功勋之家,表面光鲜,背地里后宅之中的腌臜之事并不少发生。“至于你要证据,那好,我便告诉你证据,你给二姑娘下毒用的是孔雀胆,六天前,你去镇子上的仁济大药房买了一小包孔雀胆,药房的伙计可以作证。你将剩下来的孔雀胆都藏在了锅灶下面的一块松动的砖头之下了,这药包上还带着仁济大药房的标记。”说完张捕头就从怀里拿出了引着仁济大药房印鉴的一个纸包,里面果然有一些剩余的白色粉末。
“诬陷!单单凭着这个就说我给二姑娘下毒?我不服!”雷氏怔了片刻,明显的慌了神,但是还是高声叫着。
“有什么不服的?”楚倾意笑了起来,“铜钱儿来,上点证据。”
“是!”铜钱儿转身带着两个嬷嬷走了出去,不多时,三个人就回来,两个嬷嬷合力抬着一个篮子进来,打开盖在篮子上的包袱皮,里面竟是一篮子的银子,沉甸甸的,几乎要将竹篮给撑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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