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药师回头一看,见是杨玄庆。
出岫站起身来,叫道:“四爷。”
杨玄庆见李药师与出岫在一起,便悄悄拉过李药师,暧昧笑道:“药师,我却不知原来你与出岫……”
李药师将他打断:“你别瞎猜,我只帮着两个孩子捉蝈蝈儿!”
杨玄庆笑道:“我可不是瞎猜,这儿想着出岫的,都在出尘身上下功夫!”
李药师心头一惊,正要细问,却看见又有两人走来。
一个是杨玄感,另一个竟然就是他那“李迪波大哥”。
妙常率先跑过去,叫道:“爹爹!爹爹!咱们捉了好些蝈蝈儿,爹爹快来看!”
杨玄感笑道:“药师,玄庆,怎么你们都在这儿?药师,我来给你引见,这位便是唐国公。”
李药师只得上前躬身见礼:“三原李药师,拜见唐国公。”
李渊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此处遇见李药师,心中惊疑不定,脸上却不露神色,说道:“幸会,幸会,莫要行大礼了。”
杨玄感对李渊说道:“李兄,药师乃是赵郡李太守的公子,上柱国韩大人的外甥。”
李渊微笑道:“原来是将门世胄,失敬,失敬。”
杨玄感又道:“对了,药师祖籍陇西,和李兄可算是同族。”
李渊似乎有些失惊:“原来是自己人,反倒要烦劳杨兄引见。”
杨玄感笑道:“这会儿别多说了,前边正等着开席,请先入席,有甚么话,待吃完酒再说吧!”
李渊笑道:“正是。”
低头又问妙常:“妙常,你跟着爹爹,还是跟着娘?”
妙常撒娇道:“妙常要跟着出尘。”
李渊笑道:“也罢,你就在这里玩儿吧,可别累着出岫姊姊!”
妙常一声欢呼,又找出尘去了。
这边李渊、杨玄感往前厅入席,李药师与杨玄庆则携手走向内府。
杨玄庆边走边说:“药师,你若是中意出岫,可别瞒我。”
李药师方才听杨玄庆说“想着出岫的,都在出尘身上下功夫”,又听李渊谆谆告诫妙常“可别累着出岫姊姊”,心中已略知大要。
他原是极为聪颖之人,一时之间已有计较,便说:“你别瞎猜,我找出岫另有要事。”
他竟行险招,将出岫托付之事择要说与杨玄庆知道。
杨玄庆闻言大惊:“有这等事?她为何将这等大事托付予你?”
李药师道:“此事说来话长,吃完酒再说吧!咱两人交情不比他人,除你之外,我可连自己兄弟都没提过此事。”
杨玄庆见李药师看重自己,心中大喜,指天为咒,誓言绝不泄漏此事。
两人来至内府,各自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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