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断刷新的信息,陆长安挑了挑眉,果然还是江湖更适合他。
今天一天,他所得到的情绪值,比之前三个月的还多。
“这位……呃……小兄弟!”
“不知王县令哪里得罪了你,要下如此毒手。”
原本气势汹汹的几人,在看到陆长安后,渐渐偃旗息鼓,没了动静。
为首的刘明知,板着一张国字脸,细细斟酌了一番后,才开口询问。
毕竟谁也不想随意招惹一个不知深浅的绝世高手。
“没什么,他该死而已。”
陆长安此时余怒未消,自然不会给几人好脸。
要不是他们贡献了不少情绪值,他连搭理他们的心思都没有。
听到这敷衍至极的说辞,刘明知身后几人不由的露出几分愠怒之色。
自家将军一直是万人敬仰的大英雄,何时受过此等窝囊气。
要不是自知不是对手,他们早就一拥而上,将陆长安大卸八块了。
“刘将军,莫要听他胡说!我只是受人委托,送封信罢了。”
“是这陆三郎,不甘与妻子和离,将怒气全都撒在我等身上。”
“可怜那张理正,被活活揪掉了脑袋。”
“我安平县的三班衙役,也尽皆死于他手。”
“足见此人之凶残!”
“还请刘将军与叶掌门,为这些枉死的冤魂讨回公道!”
眼见己方人多势众,情势有利,王县令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连滚带爬的跑到刘明知身后,指着陆长安,一顿叫嚣。
听到王县令的话,刘明知环视一圈,将院内的情况收入眼底。
最先看到的,是张理正的无头尸体。
少了脊椎和脑袋的身体,宛如一摊烂泥,触目惊心。
接下来,是倒在地上的衙役们,外表看上去,似乎完好无损,只有胸口存在着大片血渍。
如果不是王县令所言他们已死。
这一番景象,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都是你干的?是你杀了他们?”
原本平静的刘明知,在看到衙役们的面容之时,突然面色大变,怒目圆睁,言语间更是完全没有了一丝客气的语气。
他的手也不自觉的摸向了身后的长枪。
张理正之死,其实他并不在意,也不想为此得罪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但那三班衙役,却大多都是退役边军,乃是他的生死兄弟,他就不能不管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做事情,无须向任何人说明。”
陆长安淡淡的看了一眼如临大敌的刘明知,全程面无表情。
他本可以略做解释,但刘明知那副兴师问罪的嘴脸,让他厌烦至极。
索性,就完全不解释了。
想当初,他闯荡江湖之时,哪里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话。
“好!那就是真的喽!”
“小兄弟果然爽快,敢作敢当,好!”
刘明知气极,一连两个好字出口,周身劲气四溢,平地起风暴,吹得周围人站都站不稳。
除了叶良弼,其他人全都不由自主的退出了十数米之远。
眼见刘明知动怒,他身后之人也纷纷拔出刀枪,齐齐对准陆长安。
数道杀气汇聚成一团,形成一头虚幻的恶狼。
嗜血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时间,小院的气氛紧张至极。
“姐夫!稍安勿躁!”
眼见场面即将失控,大战一触即发。
叶良弼抢前一步,挡在刘明知身前,面色平静的看着陆长安说道:“我观阁下之风姿,不似坏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我家兄长一向爱兵如子,骤闻老兄弟丧命于阁下之手,情绪激动,难免有失礼数,我在这里,代他向阁下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