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的去向,还要落在这两人身上。
“若想让我签字也可以,告诉我苏晚晚的下落,她究竟是哪家的贵女?”
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当面问一问苏晚晚了。
若真是苏晚晚本人的意思,他陆长安也并非死缠烂打之人。
如若不是,那他就掀了这大离王朝。
非同籍不可通婚这条规定,他早就看不过眼了。
当初若非为此,他又何须卖艺青楼。
见陆长安态度有所缓和,王县令急忙冲着张里正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趁热打铁。
“三郎!你这是何苦呢!即便知道了又如何?胳膊是扭不过大腿的!”
“更何况,这本就是苏小姐的意思。”
“长痛不如短痛!签了和离书,忘记苏小姐吧!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
接到暗示的张里正,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完全是一副“为你好”的模样。
陆长安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张里正和王县令,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陆长安,我警告你!”
“非同籍不可通婚,乃是当年太祖皇帝立下的铁律。”
“违反者最高可是要浸猪笼的!”
“你之所以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只不过是苏小姐念旧,不愿将事情做绝罢了。”
“如若再不知好歹,我可就要执行国法了。”
陆长安油盐不进的样子,彻底激怒了王县令。
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疾声厉色的说道。
“王大人请便!”
“我一介贱民,死不足惜!”
“只不过,恐怕大人的仕途也要给我陪葬了!”
“得不到和离书,想必背后的贵人也饶不了大人吧!”
面对王县令的威胁,陆长安面不改色,反而有些窃喜。
堂堂一县之主,为了一封和离书,竟然如此大费周章,又是劝说、又是威胁,软硬兼施,无所不用其极。
唯一的解释,恐怕就是——背后之人的要求了。
这说明,至少王县令是知道苏晚晚下落的。
“你……!”
王县令抬起右手,气急败坏的指着陆长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没想到,一个贱民能有如此见识,竟然猜到他背后有人。
可这背后之人,却是他万万不敢泄露的。
眼见王县令吃了瘪,张里正眼珠子一转,蹑手蹑脚的跑到县令身边,附在他耳边说道:“大人,这小子软硬不吃,就是个倔骨头,看来只好麻烦一下衙役兄弟们了!”
说着,他冲着围在院子里的衙役们瞟了一眼。
安平县虽是个小县城,但因为地处边塞要地,无论是边军还是府衙衙役,配置都要比其他县城高上半级。
别看这些衙役们看似普通,实则都是一些退伍的百战老兵,甚至据他所知,这里不少人都有着后天四重以上的实力。
这在江湖上都可以算作是一方高手了。
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琴师,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是,苏小姐那里……恐不好交代吧?”
对于里正的提议,王县令很是心动,他早就已经受够了这种“低声下气”的办事方法。
“大人,苏小姐只说不可害了陆三郎性命,可没说不可打残啊!”
“以您手下这班衙役的实力,想要控制他而不伤他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里正的话,一下子打开了王县令的思路。
他大手一挥:“三班衙役听令,给我拿下这个目无法纪的猖狂之徒!”
“记住!莫要伤他性命,打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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