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发愁。
排除一系列不大不小的问题。
迫在眉捷的问题是,银两开销。
丹药,只有少的,没有嫌多的。
若是国库没银两便罢了,她可以省着用,但是国库有银两,但她却又不能动,而她越不想局势越来越坏,就越要加快速度,抵达那个境界,尽快抽出手来处理国事。
但是私库是不能动的。
“朕,怎么感觉那么穷?从修道之后,就一直穷。”女帝眉头轻皱:“难道,就没什么能让国库再多些银两的法子了嘛?紫儿,你觉得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这样下去,孤王还要等多久?这天下,等得到那个时候嘛?”
“陛下,属下无能。”紫儿道:“办法只有那些个,当朝几位大公都没有办法,属下也没有办法,但是侍讲学士与大公们都说得不错,也许提高民生,多给工部投入一些银两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一帮只是吃干饭的,解决不了问题,给再多也影响不了大局,只有小利而已,还不如留着炼丹。”女帝本性不改道。
“那属下没有其他办法。”银面具少女紫儿道。
“那逆臣近些时日在做些什么?”女帝心里存了一丝希冀,主要是之前的私库制,太让她惊艳,堪称于死局之中另开生天,杀出了一条路,那般精妙的思路,她都没有想到。
这人可恶归可恶,讨厌归讨厌,有几分能力,又为民为天下,就是性格让她太痛恨,动不动昏君的就跑上来骂她!
“回陛下,侍讲学士这些时日都泡在工部,每日早出晚归,只睡两三个时辰,全部精力都投在了工部,呕血呖血的在研究些什么。”
“他还真要跟工部死磕?可惜了。”女帝摇头,她还指望这讨人厌的臣子再想点法子出来呢,没想到跟工部磕上了。
“你去查一查,朕上次让他的五十大板,是不是太轻了”女帝狼心狗肺道:“如果太轻了就重新补上,这次打七十大板。”
“回陛下,属下已经查过了,是全力,另外,属下亲眼见到,每日侍讲学士夜深回来之后,都要掀开衣服在背上擦拭伤口,血将衣服都浸湿的。”
“你在为那可恨的东西说情?以为朕会动侧隐之心。”女帝眸子一冷,心里莫名其妙的就很不开心起来。
“陛下,属下知罪,但这一切皆是实情。”紫儿单膝跪下。
“起来吧,换其他人盯哨,孤王可不想手底下的心腹对他人动侧隐之心。”
“陛下。”银面具少女瞳孔微缩,没有敢接话。
女帝的话,是警告。
“替他求情也没用,那厮跟本不怕死,朕要杀他他还一幅求之不得赶紧弄死我的表情……”说到这里,女帝又磨牙,一想起来就一肚子气:“朕不想再提他了,提到他就想拔剑杀人。”
“朕乏了,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等紫儿离开之后。
女帝眯了眯眸子:“这样呕血呖血,究竟在做什么呢?又能得到什么呢?工部尚书,也好久没有上朝了!”
女帝想到了紫儿说法,脑海里出现场景,烛光下,一位俊逸少年朗掀开衣袍,就着烛火给自己上药,上完药,继续看书至天明,尽心尽力,为国为民。
这时候她明白为什么紫儿给这厮说情的时候,她会感觉心里很不舒服,很生气了。
因为这代表那厮是个好臣子,为天下万民呕心呖血的好臣子。
“逆臣子……”越想越气,女帝把手里能砸的东西又砸了,明明是个能臣,忠臣,却将她当成昏君天天挂在嘴边骂,沐宇表现得越好,她就越生气。
这样的良臣骂自己是昏君,那岂不是说他骂的是对的?
“可恨,可恨,招人恨的混帐东西。”女帝绝美的小脸上,怒气扬溢,把自己最心爱的紫玉壶都砸了。
砸了以后又心疼的把碎片捡了起来,一脸难过,对沐宇心里的恨,更深了。
如果沐宇没有骂她,而是好好办法,她会十分开心,可这逆臣,却一边为家国为天下,不断的骂她,让她气恨。
“逆臣,逆臣。”女帝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