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游牧部落,十分崇尚武士精神,比关内人还要讲究。
无论是打架斗殴,还是阵前开战,一般都是将对将的叫阵,然后单打独斗定胜负。
话说令狐坡和跋拓乞,两人拔刀对峙片刻,那突厥武士呀的一声大叫,猛地扑了上来,面目狰狞,圆瞪双眼。
一边看热闹的几位女子,都不由得花容失色,掩脸惊叫起来。
许多关内汉人看客,也为同族人暗中着急。
令狐坡不由分说,也飞扑了上去。
与群狼都肉搏过了,也算是腥风血雨中淌过来的勇士,哪里会将眼前这个突厥人,看在眼里。
两人撞在一起,刀光起落,叮当之声响个不绝。
看得围观的人群是目眩神驰,个个屏住了呼吸,大家都在赞叹这汉人大娃子,还真是不简单呵。
这个突厥武士招式凶猛,但自家这边的年轻好汉,也是英雄了得。
双方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的拚死搏斗中,绝大多数人是外行看热闹。
哇,精彩!
但内行看门道。
在一边观战的三个突厥武士,渐渐皱起了眉头。
他们可不比旁边那些看热闹的普通众人,都是打惯了硬仗的老手。
看着场中生死相搏的两人,便知同伴跋拓乞不妙了。
对面那个汉人,年龄虽小但强壮,而且格斗经验极其丰富,跟其年龄极为不称。
那汉人像似在挑逗对手一般,防守步伐显得十分轻松。
而跋拓乞呢,则显得动作僵硬、沉重,呼吸开始浑浊不均。
这样打下去,用不了几个回合,跋拓乞可就要气力不济了。
但这是睽睽之下的邀约决斗,他们也无法插手。
令狐坡实际也有同感。
经过几个回合较量之后,他发现这个突厥武士的刀法粗犷,蛮劲大而技巧性差,攻强守弱。
令狐坡前世学的击剑和武术,达到攻守兼备,而强劲臂力,得益于原主的体骼力量。
所以,双方拚斗下来十招,他就轻松找到对方的破绽。
又斗得几个回头,伴随着令狐坡的一声大喝,猎刀像长剑般一个近身突刺,快如闪电。
“当…”
两刀交击,火花四溅。
跋拓乞力竭,刀刃拨开,但刀柄及手肘击中其肋部,蹬蹬蹬后退三步,一屁股便跌坐到在地上。
腰刀咣当落地,前面门户大开。
不容他有第二反应,令狐坡一个箭步向前,伸出一刀已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杀了他,杀了他!”周围的人大声叫了起来。
令狐坡是冷静的,他表现出的是大度,相约决斗点到为止。
他收刀入鞘并后退二步站立。
如果这是在无人的地方,刚刚这一刀早就削向对手脖颈了,但在己方的集市中,得彰显友善的主人翁姿态。
“你输了,拿宝刀来!”令狐坡讥笑着伸出手去。
跋拓乞面如土色,显得十分羞愧与不甘。
“且慢!”
看到跋拓乞缓缓在解腰间刀鞘,另一个三旬年纪的突厥人站了出来。
他叫哲别,也是名突厥武士。
“我们再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