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庐江城内一处客栈,此乃张棕的一处暗哨。
“将军,小人已经查清楚了,陆逊此人行事十分谨慎,出行都带着随从,我们的人也可以试试,但风险太大,把握度不高而且容易被人发现”
“还有呢?”张棕知道如果仅仅如此,亲卫不会来跟他禀告。
“回禀将军,我们在陆府肯定是杀不了他的,那就只能放在外面。今日有探子已经查明,近日陆逊经常会出去看看一些认识的好友,或者拜会一些士族,联络关系,据细作打探到的消息,此人明天会去拜会张家族长,具体什么事情没查明白”亲卫继续说道道。
“有多少人护卫”张棕平静的问道。
“差不多有十个护卫,都是陆家的家丁”亲卫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张棕很是满意,嘴角一扬,阴声道:“好,很好,既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那就可以行动了。”
“将军,我们是不是在半路上杀了他?”亲卫好奇道。
“不,这件事情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毕竟是在我们庐江的地界上,对我军影响不好。做这件事一定不能和我们扯上一的丝关系,我的命令很明确,就是要陆逊死,不要牵扯其他的人,做成悬案就完全足够了。”张棕严肃道。
“诺!”亲卫明白后,皱眉道:“将军,陆逊此人虽没有孙策那样的武艺,但听说也有习武,我们却是不知深浅,若在路上杀之会不会出些意外?”
张棕冷冷一笑:“笑话,你忘记我们是什么人了吗?我们都是从尸山血海里面走出来的,还怕杀不了一个没上过战场的人?这次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亲卫瞳孔一缩,坚定的说道:“将军说的是,属下明白了,此事必定能万无一失。”
张棕闻言不禁露出了些许笑容,只是那笑容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第二天大约晌午时分,在陆府门外,只见陆逊慢慢走了出来,跨上一匹马之后,带着十名家丁便向着张家的府邸而去。
虽然前几日刘勋杀了很多人搞得已经尽人皆知,但这主要还是上位者的事情,百姓们依然为着一日三餐而奋斗,庐江城之内也一如往昔的热闹繁华。
但陆逊骑马走在大街上,却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眼神当中充斥着思念与悲凉,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喃语道:“三哥。五弟,你们在天上还好吗?”
虽然刘勋放过了他们陆家,但陆逊心里很清楚,对方不过是把他们当成一颗棋子而,这种寄人篱下的情况,何时才能结束啊!自己两位的哥哥弟弟就是因为犯了点错,便被刘勋不问青红皂白就给砍了,说到底还是他们势力不够罢了。
如今狗贼刘勋又夺取了他们大片的土地,这血海深仇他陆家怎能忘记?又怎能不想着报仇雪恨,只是如今刘勋已经做大,之前的他们还没有机会罢了。但是如今已经不一样了,江东孙权已经秘密的联络上了他们,到时候里应外合之下定要刘勋付出代价。一念及此陆逊的眼中充满的悲愤之色。
这时,离去的陆逊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陆府,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一阵心悸,但他根本不以为意,还是向着张家的住处驾马而去。
陆逊此时根本不知道年纪轻轻的他早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带陆逊走远,这时后面跟着的两名男子看到眼前这一幕,嘴角皆露出微笑,其中一位道:“快点回去禀报将军陆逊果然离府了,大事定也”
陆逊从张家出来天已经慢慢黑下来了,从张家出来的时候脸上就带着笑意,因为他已经说服了张家投靠孙权。志得意满之下,陆逊一边想着什么事情一边带着家丁往回走。
路过一处无人的小路时,陆逊猛然感觉心中一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陆逊也没当一回事就继续往回走。这时早已埋伏好的张棕阴笑一声,下令道
“统统给我杀了,务必不留活口。”
“若”
随着声音落下,这寂静不知名的小路上突然间剧烈的杀伐声便骤然响起,三十几名黑衣杀手各个手持利刃,眨眼之间便与陆逊的家丁战在了一起。这些人各个武艺高超,而且出手狠辣,周围的一些家丁刚一交手便死伤惨重,剩余之人纷纷害怕的向后躲避了起来。
但是张棕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就算躲起来也没用,不过片刻的功夫这些家丁便统统被杀光了。只剩一个陆逊满身伤痕的跪在地上,面带痛苦之色,艰难的抬头问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何非要杀我?”
张棕冷哼一声:“小白脸,下辈子投胎好好做人,不要在做些令人不耻的事。”
陆逊闻言,脑中电光闪过,在结合自己的所作所为,只以为是自己的计划被人发现了,所以才有此事,但是陆逊脑中也闪过一丝疑惑,按道理来说对付他这种无名小卒又有何用?回过神的陆逊沉声道:
“你们有这么强大的战力定然不是一般人,难道是刘勋派你们来杀我的,对,肯定是他。不然在庐江城内还有谁能有这么浓烈的血腥味,而且下手这么重。我陆逊何德何能居然能让他如此重视与我,非得置我于死地?”
张棕听闻陆逊的话后顿时吓了一跳,这小白脸也太聪明了吧,就这也能判断的出来幕后主使?
其实陆逊也只是推断而已,并不是真的确定是刘勋带来的。因为他怎么都不觉自己能引起刘勋的注意。但是看到为首的张棕那一愣神,陆逊便知自己的猜测不会错。
想来应该是今天自己和张家的秘密约定被人告密让他们知道了。不过如今想在多也是无用的了,因为张棕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张棕冷哼道“哼,小白脸,看来你还真有些小聪明。但是已经晚了,既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