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哪……”
陈武身后,数百江东军纷纷低头为太史慈将军默哀。
牛不得见此也是悲从心来,连忙上前一步,而甘宁眼见牛不得居然想脱离掌控,急忙如影随形紧紧相护,牛不得到底还是个怕死之人,无奈只得放弃借扶起陈武时示警的打算,他叹息道:“陈将军还请节哀,请先回城召集文武官员,出城迎接将军灵柩回城。”
陈武干嚎着站起身来,向牛不得道:“牛将军,太史慈将军勇猛过人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而豫章郡治所城高墙深,就算刘勋狗贼率大军全力进攻,以太史慈将军之能怎么会败得如此迅速?”
“哎,只怪主公败得太过突然,将近三万的精锐全军覆没,主公更是身死。太史慈将军悲痛之下乱了分寸从而中了刘勋狗贼的奸计,这才会落败的如此迅速。哎,具体事宜待回城安顿了太史慈将军的灵位在细说吧。”
陈武闻言,悲伤的点了点头说道:“本将这便回城去召集文武官员,迎太史慈将军的灵位回城。”
话落,陈武翻身上马,向着城里疾驰而去,周围虎视眈眈的数百精锐也潮水般退回了城里。
城东二里,有一片树林,两只惊鸟突然扑翅着从林中飞起,似乎林中有着令人恐惧的东西存在。
密林外沿,王浩满脸凝霜,手握长刀肃立一颗苍松下之,鹰隼一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彭泽,等甘宁屠尽彭泽文武官员、占据了东门,王浩就将率领500精锐旋风般杀出,以雷霆万钧之势荡平城中守军,迎接刘勋到来。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城中遥遥传来乱哄哄的嚎啕声,毕竟太史慈乃是豫章郡太守,这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果然在都尉陈武及县令的率领下,留守彭泽的大小文武官员,排成整齐的两行,从东门里缓缓而出,一边哭一边向太史慈的灵柩迎了上来,堪堪就哭到了太史慈的灵柩跟前。
趁着这一群人的心思都落在了太史慈的身上,甘宁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当!”
甘宁将双刀从背上解下,狠狠互击发出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旋即甘宁那凄厉的嘶吼声响彻云霄。
“弟兄们,杀官、夺城池啊!”
“噗!”
甘宁大刀上下翻飞,可怜站在最前面的彭泽县令乃一介文官,猝不及防之下便被甘宁一刀砍下了大好头颅,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一的旁陈武见状不由大吃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牛不得,便知大势已经不可挽回。慌乱之下既不敢应战,也不敢回城,向着城外随便选了个方向便径直而逃!甘宁奉了刘勋之命,旨在彭泽城池,当下也不追赶,挥军便向着彭泽东门掩杀过去。
只片刻功夫,除了落荒而逃的陈武之外,毫无防备的彭泽文武官员尽皆被斩杀殆尽,甘宁又领着这伙如狼似虎的庐江兵冲过吊桥,杀进了城门,可怜守城的江东兵根本没有料到会发生如此巨变,距离又近,如何反应得及?
等城里的江东兵乱哄哄地赶到增援的时候,甘宁的一百来人早已经像钉子般牢牢地钉在了宛城东门,留守彭泽城的大小武官大多已被斩杀,失去了有效统驭的江东兵战力十不存三,虽然人多势众,却很难对甘宁的一百来人构成实质性的威胁了。
守城江东兵发起了几波乱哄哄的反扑,皆被甘宁轻易率军击退,而这时候,王浩的庐江精兵,像滚滚铁流般向着城门碾压过来,喊杀声骤然间响彻云霄,天地间再无一丝别的声响,江东兵们骇然相顾,尽皆惊恐万状,他们分明感到死神来了。
甘宁一声令下,麾下的精兵骤然往城门边一闪,让开了刚才死死扼守的通道,在江东兵们稍一愣神的时候,铁塔般的王浩已经拍马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