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一个让咱省心的。”朱远章叹了口气。
而此时,朱钧还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这几天,他都快被威海卫的县令给烦死了。
这老小子天天一大早就来这点卯,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求他收回成命。
这不,今天一早又来了,“微臣参见威海王殿下!”
文登县县令叫周文徽,人倒是挺清廉的,他决定要就藩的时候,就让人把这家伙查了个底朝天,没查出什么来。
“我不是已经跟你解释了吗,这免除农税,我自然会向朝廷上奏,你不用担心明年粮税的问题,明年的粮税,我自然会从其他方面想办法!”朱钧道。
周文徽都要哭了,“殿下,您就别拿微臣打趣了,藩地的税收您说了算,是不用向朝廷纳税的。”
若只是减税,他必然配合的,毕竟藩王在藩地,那就是土皇帝,比皇帝说话都好使。
他这个县令,想要快活,就必须听话。
可朱钧倒好,直接免除了所有的农税。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减税是减税,免税是免税,两者不可相提并论,一旦传出去,他要有大麻烦的。
“文登县的粮税不足三万石,乃下县,折合成钱银,才一万多两银子,这一万多两银子,本王从指缝里漏一点,都足够了。”朱钧无奈道。
大业区分县城,并不是以人数来区分的,而是以赋税。
凡纳粮十万石以下为上县,纳粮六万石以下为中县,纳粮三万石以下为下县。
似文登县这种小县,纳粮在三万石以下,自然是下县。
朱钧到时候纳税就行了,藩王纳税,说出去必然笑死人。
可这就是朱钧的真实想法。
就好比他名下的产业,都是缴纳商税的。
若是一年能缴纳三五万两银子,一年抵得上粮税两年了。
粮食,银子,不可能凭空变出来,必然有一方要承受。
对他而言,举一地供养自己一家,太奢侈了。
若只是钱银,他手里的银子,都足够他奢靡十辈子了。
周文徽苦笑道:“那是殿下的,下官不敢......”
“行了,你别废话了,反正今年的粮税也已经交上去了,明年本王自然会拿银子折现,你不用担心本王出尔反尔。
相信你也知道本王的为人,说一不二。
你要是想在往上走一走,就认真的执行本王的政策,本王可以保你,两年内高升。
你若是想在这里当个无所事事的百里侯,那你就闭嘴就行了。
只要你不贪墨,不欺压百姓,本王也能够容忍你!”
周文徽吓得缩了缩脖子,他今年都五十多了,可以说,已经错过了升职的最好年纪。
他的想法就是在县令的位置上做到死,日后回乡也能风光。
不过当着朱钧的面,他可不敢这么说,“下官任凭殿下吩咐!”
虽然知道这老小子心口不一,可朱钧笑了笑,“眼下还真有一件事要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