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谢晋、方孝直,后有王守阳,这些年轻人都是有才能的,儿臣并不认为他们是头脑一热才做这决定。
必然是因为有更值得他们追随的东西吸引着他们。”朱钰道。
“咱就不该来陪你!”朱远章郁闷的不行。
“父皇,事实胜于雄辩,老六是罕见的人才,上马能杀敌,下马能安邦,有善心......”
见朱钰又开始大吹法螺,鼓吹朱钧,朱远章也火了,“住口,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咱都说了,除非咱死了,否则,绝对不可能......”
“父皇既然想听点别的,那咱们就来分析一下,老六的施政......”
“逆子!”
朱远章饭也不吃了,气的一拍案牍,瞪着朱钰,“咱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你非要气死咱才高兴是吗?”
朱钰笑了笑,“父皇,您信不信,就算老六去了威海卫,也压不住他的光芒。
有些人,天生就注定了是时代的弄潮儿。
他是我亲弟弟,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
他比我年轻,能力也远胜于我,功劳也大,他比我更合适。
不管什么时候,你问我,我都会这么说。”
朱远章心中满是火气,却发不出来,或许是听多了,潜移默化之下,他居然再一次的怀疑自己。
“咱懒得听你胡言乱语,这皇帝你爱当不当,反正咱是要留给咱大孙的!”朱远章双手负背,郁闷的走了。
今天本来是最高兴的日子,可朱远章却接连碰壁,弄得一鼻子灰。
可仔细一想,就连开恩科,都是朱钧怂恿下为之的。
再想起这两年的种种,似乎一切都绕不开朱钧。
而朱钧也在用自己的行动,让大业变得更加的兴盛,繁荣。
整个国家,好像正在以一种不讲理的方式进步着。
朱远章内心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这种进步是好是坏,因为有些事情,已经逐渐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禁海,朱钧就开海。
他抑商,朱钧就扬商。
自己反对什么,这小子就支持什么。
而事实证明,朱钧是对的。
就好比今年的税收,直接突破了六百万两,翻了近一倍。
而这多出来的几百万两,足以在养一支二十万的军队。
若是抵消农税,能够让几十万百姓从税务中解放出来。
他那种新奇的思路,仿佛千锤百炼一般。
明明这世道从来没有过,可为何能走的这么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