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已经到了癫狂的程度。
这种人狠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
而在他眼里,自己跟邓氏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等他日后有了权力,必然会报复自己。
若是有一天,自己失了势,他必然会猛烈的报复自己,甚至是将自己杀死。
朱镝这个亲兄弟尚且如此,更何况同父异母之兄?
所以,朱钐必须死。
怎么死是个问题。
不能暴毙,也不能受伤,唯一合理让他死去的办法就是,生病!
可现在这个关头,让朱钐病死在自己藩地?
那更不妥。
所以,朱钐不能死在自己的藩地,他可以死在京城。
还是折中一下,让他半死不活吧。
大病之后,必将大亏身体,若他体虚,父皇还会让他戍边吗?
想到这里,朱钧有了打算。
把朱钐留在凤阳,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他。
等朱钐一走,这秦王的位置,自然由朱尚丙来继承。
如此,也对得起他了。
至于邓氏,一辈子都只能顶着秦王妃的名头在府内过日子。
改嫁是不可能改嫁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嫁。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邓氏已经走了。
朱钧将一旁摊凉的醒酒汤喝了,然后慢悠悠的离开。
今夜的事情,无人知晓。
而第二天一早,朱钐得了消息后,也是欣喜若狂,急匆匆的找到了朱钧,“老六,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二哥,情况有变!”朱钧把朱钐拉到一边。
“怎么了?”朱钐皱起眉头。
“原本,我是打算带你一起就藩的,但是我想了又想,觉得不妥当。”
“为何不妥当,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一个人去就藩?”朱钐激动的不行,“打应昌,你不带我,打童家,剿海匪,你也不带我,我看,你压根就瞧不上我,没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闻言,朱钧心想,你既然都知道了,那还说什么?
当然,这话他可不能当着朱钐的面说,否则,这家伙肯定得疯。
“这两件事,我早就解释了,我也是听从命令。”朱钧无奈的摊手,“这一次我的情况你也明白,我是被迫就藩,其实压根就不愿意离开京城。”
“你是不是又跟老大弄了什么计划?”朱钐眼前一亮,“是继续攻打辽东,还是突击张周?
我听说你在宁波府开海,你是不是打算从宁波府出兵,攻击陈汉?
是也不是?
老六,你可千万别给我打马虎眼,要是这一次,你在把我撇下,那咱们兄弟之间的情义就到头了!”
朱钐气啊,自己的婆娘都被欺负了,却半点好处都没有搂到手。
虽然朱钧说这是大哥的命令,可他总觉得这小子没憋好屁!
欺负了自己嫂子,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能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