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廉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两腿都已经麻痹失去了知觉。
走出茅厕的那一瞬间,又是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来。
他脸色巨变,再次冲了进去。
等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才发现赵寿等人都不在,遂问下人,“他们人呢?”
“回宋学士,去如厕了!”
大厅内伺候的下人都憋着笑。
“什么?”宋廉尴尬的要命,可随即又觉得有问题,“是不是你们在茶水里下了东西?”
这时候,荀不三道:“宋学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们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你不仅不感谢,反而污蔑我们,到底安了什么居心?
咱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是你们的苦肉计,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吴王府?”
说到这里,荀不三脸上怒气腾腾,“好哇,原来你们是这般打算的,好歹毒的心思!”
“没有,老夫没有......”宋廉那个气啊,他又不傻,这种傻事他怎么可能会做?
吴王就算在蠢,也不可能在茶水里下毒,陛下就算再宠溺吴王,也不可能包庇的。
“还说没有,咱看就是!”
“老夫,老夫羞的与你这个阉人争辩!”宋廉气的不行,可那股子熟悉的感觉涌现,再次让他夹紧的腿。
“阉人怎么了,阉人也不会像你们这样下三滥,宋学士,你别走啊,咱们把话说清楚......”荀不三看着逃也似离开大厅的宋廉,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厅内下人也都跟着笑。
“行了,别笑了,一会儿他们人来了,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荀不三说了句,“都派人看着这些老家伙,可千万别让他们出事了!”
“是,荀公!”众人齐齐应道。
宋廉再次从茅厕出来,已经脱虚了,已经到了不扶墙,走不动道的程度。
他感觉自己由内而外的空了,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一样,别说骂人了,他现在喘口气都费劲。
“宋学士,您还好吧,要不然,小的派人送您去看郎中?”
羞辱,不甘,愤怒,各种情绪在宋廉眼中闪过,最后都化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其他人呢?”
“都送去看郎中了!”
“送我走吧!”宋廉虚弱的道。
随后便在两个吴王府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不过就算是在轿子里,他都是坐在便桶上。
这一下丢人丢大发了。
最让宋廉悲愤的死,他们一行人居然被凑到了一起。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个个又愤怒又无奈。
“是吴王,肯定是吴王的主意,也只有吴王才能想得出如此歹毒的办法!”魏关愤怒道。
“行了,别说了,省点力气,再说又想拉了......”赵寿躺在那里,有气无力的道。
“郎中,快帮我们止住,在拉下去,真的要拉出人命了!”
......
朱钧这会儿刚睡醒,苏奴儿二人就守在一旁。
荀不三小声的在他耳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朱钧愣了愣,“不会出事吧?”
“不会,会遭罪,但不会出人命!”荀不三道。
“哎,你啊,让我怎么说才好,几个老人家辛辛苦苦跑到我吴王府来做客,你怎么能这样呢?”
荀不三站直了身体,“是,奴婢知错,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