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寿摇摇头,“这怕不是个明智之举啊,一来太子殿下身体的确不适,不能长久的监考,二来,这件事陛下也是同意的,杨相的举动已经说明了,私底下他们估计已经是通过气了。
所以,这件事的根源,还在吴王身上。
只要吴王拒绝,怕是太子殿下也不会强求,到时候咱们在另外推举大儒。
大业已经占据天命,那些再野的大儒也该回来了!”
宋廉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与其为难太子,还不如让吴王知难而退。
这一次,他们还想利用开恩科,将那些在野的大儒全都叫出来,必然会让大业的文坛璀璨繁荣。
“走,去找吴王!”
......
与此同时,汤鼎匆匆来到了吴王府。
看着火急火燎的汤鼎,朱钧有些摸不着头脑,“岳父,怎么了?”
见朱钧还有兴致在后院喂鱼,汤鼎焦急问道:“你是不是答应殿下要当会试的主考官?”
“是啊,怎么了?”
“还怎么了,这事儿能乱答应吗?”汤鼎道:“你别怪我多嘴,一般会试的主考,都是翰林院的大儒或者德高望重的文臣。
就算是太子监考,那也是极少的。
这一次因为是开恩科,意义不同,大家都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
你代替监考,在别人眼里,意味着什么知道吗?”
朱钧迟疑了一会儿,“他们觉得我不如大哥?”
“那只是一部分因素,最重要的是避嫌啊,你现在风头够盛了,又不用就藩,多少人都盯着你呢。
也就是你刚刚携大胜归来,没人说你什么,但并不代表,你可以横着走。
当然,若是你以前,你自然是可以横着走的,但是现在不行了,你需要小心谨慎一些。”汤鼎道:“我希望你能慎重一些,最好是能把这主考官的辞了,免得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看似风光,可对你并没有太多的好处!”
汤鼎的顾虑朱钧岂能不知道?
但是他不能告诉汤鼎自己和大哥的计划,于是道:“我会认真考虑的,岳父,留下来吃个午饭吧。”
见朱钧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便知道,朱钧没听进去,心里更是着急,“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这一次,你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当然,要不要听我的,决定在你。
我只是不希望你被胜利和权力蒙蔽了双眼。
如果你只是想做一个逍遥的王爷,那么谁都无法动摇你的位置。
只要你像以前一样,不管是谁挑你的刺,都没用。
可如果你有其他的想法,那么这条路必然很难走。
不是难走,是根本走不通。”汤鼎有心想把话说开,可仔细一想,说开了又有挑拨关系的嫌疑,于是斟酌再斟酌,“那时候,你不仅会被群起而攻,面对的压力将会更大,那时候,就算是陛下或者太子,想要保你都难。
我希望你好好的,也希望我两个女儿能有个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