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还挺有意思的!”朱钧不在意的摆摆手,旋即亲自送李颜希回了院子。
而此时,燕王府。
朱镝收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他放下情报,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我父皇在宫中蹴鞠,竟然头昏眼花差点摔倒?
若不是太医施针,恐有危险?”
朱远章的身体一直很好,别说施针,吃药都很少,更别说摔跤了。
情报中说,朱远章肝阳上亢,有中风之险。
一旦他中风,太子必然临朝。
他急匆匆来到了佛堂,找到了黑衣和尚,“大和尚,你看看!”
黑衣和尚道:“陛下有小疾,但不足为虑,而且,贫僧从面相看,陛下也不是短寿之人。”
朱镝皱起眉头,还没说话,黑衣和尚便道:“但是此事可做文章!”“哦?说来听听!”
黑衣和尚笑了笑,低声说了两句,朱镝倒吸口凉气,“太毒了,一个八岁的孩子,不至于......”
“那位太孙天资聪颖,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生,若是成大成人,殿下这些叔叔,可就没活路了。
不过,太孙太聪慧,必遭天妒。”
“你是说,他长不大?”
“不好说。”黑衣和尚摇摇头,“殿下已经放过了吴王,那贫僧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如果现在还犹豫不定,那贫僧劝殿下,还是早日放弃吧。”
朱镝脸色一变,心也狠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朱镝正抱着朱妙云睡熟,贴身太监郑平小声的唤醒了朱镝。
此时天色还没大亮,朱镝睡眼惺忪的道:“这么早,什么事?”
郑平小声的说了一句,朱镝猛地惊醒,旋即睡意全无,“你说什么?”
郑平跪在地上,“人就在院子里,殿下看了就知道了!”
声音惊动了怀中的徐妙云,她不由问道:“四爷,怎么了?”
“没什么,张绝找我有点事,你继续睡!”
朱镝说了句,披着大氅就出去了!
张绝是朱镝的心腹之一,曾经出仕蒙元,官至枢密院知院,蒙元亡后随顺帝逃亡漠北。
而后投靠大业,归入朱镝麾下,被朱镝引为心腹。
来到前院,众人连忙参见。
朱镝看着院子里,那个被削成人彘的家伙,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什么时候发现的?”
张绝急忙道:“约两刻钟前,在门口被发现,正是前两天失踪两个人其中一个!”
朱镝脸色铁青。
究竟是谁,抓走了他的人,还将他削成了人彘。
那就说明,此人必然知道了什么。
“他还能说话吗?”
“舌头被割了,眼珠也被挖了,连耳朵也聋了,现在只剩下一口气,这个人太残忍了!”张绝攥着拳头,“殿下,一定要为咱们兄弟报仇啊!”
张绝并不清楚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所以特别的愤怒。
“仇,一定要报!”朱镝压下心中的焦虑,看着众人,“从现在开始,提高戒备,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就算掘地三尺,本王也会把幕后凶手揪出来!”
话落,那装在大瓮中的人脑袋耷拉了下去,咽了气。
朱镝心沉了下去。
这是那人对自己的警告。
“殿下,咽气了。”张绝红着眼睛道。
朱镝深吸口气,“将他厚葬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看着院落中树上挂的冰凌,他的心,却比冰凌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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