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特拿出很多铸有日文的勋章，分发给飞行员们：“这些都是日本颁发给美国人的勋章，我希望你们能把这些亲手还给日本人，让日本人知道，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名美国飞行员说道：“我会把炸弹投在日本人的兵工厂里，让他们坐着火花上天去见上帝......”

日本人不信上帝，只信鬼，因为他们后世很喜欢在靖国鬼社拜鬼......周至寒看着美国飞行员们一张张兴奋的脸，暗想。

一名美国飞行员大叫：“我要火烧东经，烧了雨人的黄工......”

一名美国（1）飞行员大叫：“我要让日本人尝尝炸弹的滋味，让他们品尝炼狱的滋味......”

周至寒看着美国飞行员们的誓师大会。

美国飞行员们把心中想说的全部说出来，以壮军心，鼓舞士气。

鼓舞士气的誓言让飞行员们士气高涨，趁此机会，杜立特宣布，如果一切顺利，明天全体起飞，前往日本轰炸东经，名古屋，大阪和神户。

同时他告诉所有人，因为第16特混舰队比原定时间，提前一天到达战机起飞的海域，所以现在已是深入虎穴，情况会瞬息万变，大家做好随时提起出发的准备。

闻言，所有人情绪高涨，摩拳擦掌，誓要报仇雪恨。

杜立特让大家静一静，然后说道：“明天下午，我会第一个起飞，预计会在傍晚时分到达攻击点，你们比我晚起飞两个小时，到达东经上空时应该已是晚上，所有人就根据我的投弹点快速投弹，不要恋战，投弹完毕立即跟随周上校飞往中国，这期间，周上校会做我们的向导并为我们护航。”

“上校！”

一名美国飞行员迟疑了一下问杜立特，“如果在此期间，战机被击中，或者没油在日本迫降的话，该怎么办。”

此言一出，甲板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杜立特。

这是一个大家平时刻意回避的问题，现在大战在即，该来的总回来的，该问的也必须要问。

杜立特对此也早有准备，他环顾大家：“如果在日本跳伞，我相信不会有好结果，但我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无论你们在战斗中是否会被敌人的炮火击中，是否跳伞逃生，是否向日本人投降，这都不会改变你们是美国的英雄的事实，因为，每个人都有选择生存还是死亡的权力。

我还可以向你们保证，如果在日本跳伞被俘，美国会尽一切力量把你们带回美国，决不会因为投降而弃你们不顾，回到国内，你们依然是美国英雄！

当然，愿上帝保佑我们跟着周上校一起飞到中国。还有，到达轰炸点后才可以打开机载通话器，在此之前，保持静默。”

所有人沉默。

过了一会，一名飞行员问道：“上校，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的战机在日本上空没油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先让愿意跳伞的机组人员先跳伞逃生，然后我会全速俯冲，寻找一处日本人的军事重地撞击，和敌人同归于尽。当然，这只限于我个人。我已经46岁，是个老家伙了，已经活的心满意足了。你们还年轻，无论怎么选择，我都希望你们幸福的活下去。”

有人眼眶湿润。

“你呢？周？”杰克和周至寒相处久了，在此即将分离之际，感慨万千，不禁问道。

所有人都看向周至寒，相处四月，都有深厚的感情。

周至寒点燃一支烟，坐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