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修士的话语,或许是因为酒劲上头,亦或者说单纯的想要见见楚子歌。 上官凝雨那双酒醉的眸子微微一眯,转身便是朝着修士所指之地走去。 出了酒楼,便已经入夜。 时近中秋的夜雨,不像是春雨那般绵柔细密,反倒是逐渐有转为激烈夏雨的趋势,雨落后小半个时辰,青石板街道上的积水已经漫过脚面。 上官凝雨的步履有些摇晃,终于来到了一处客栈,瞅见了马棚内一匹熟悉的乌骓。 她停下了脚步,沉默了半晌。 ——在她的心中,对于楚子歌这个人越发地好奇了。 同他了了数次的见面,无一例外,都是瞥见了他用极其羞耻的癖好手段训斥他侍女的一幕。 可楚子歌这样的一个人,会在功善堂前,公然说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言壮志,又会在货船上挺身拦下龙君,救下近千的百姓修士...... 联想到师尊每次提起他时,浮上脸颊处的绯红......上官凝雨抿了抿朱唇,喃喃自语道: “到底哪个是真的他呢?” “......” 这一切终究是道听途说,她想要当面同他问个明白。 深吸了一口气,她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雨水,理了理被雨水沾湿的烟罗裙,便是走进了客栈。 “掌柜,这儿有没有住着一个身着绣海棠白衫的公子?” “......” 那掌柜的闻言,带着几分狐疑的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仙子般的人物。 她口中的那公子他印象再深刻不过,本来上楼玩个‘三屁’已经够震惊了,这怎么没有一会儿功夫,又来了一个? 他叹了一口气,说了房号后,便是转身继续翻看着近几日的账本,嘟嘟囔囔: “现在这年轻人,玩的真花。” “九个洞,哪来的那么多角先生?” “......” ...... 客栈内,缕缕青烟浮动。 “嗯~” “大人......饶了南姬吧。” 南姬紧紧地抱着双臂,蜷缩在床榻前的角落处,泪眼婆娑地望着眼前摇曳的烛火。 锁骨间几片轻微的红肿,晶莹一直向下延伸着,直至她未着肚兜的脐间,汇聚了一抹汪洋。 “南姬,再也不敢了。” “......” 楚子歌冷冷地望着她不断起伏的山峦,昏暗中,大白团子若隐若现,褪去的罗袜下,足甚纤削,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十颗玉趾,晶莹如珠。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突然间明白了为何会有人‘恋足’了。 “贱婢,没有下次。” 他压下了心中的几分悸动,不断地提示自己,这并非软弱任人可欺的女子,只要自己上有半分逾越,便会首级落地。 “大人~” “南姬......知错了,不要再惩罚南姬了......” “......” 就在楚子歌觉得一切都要结束之时,她的一声轻轻呢喃,将自己拉回了现实。 从她霞飞的双颊,以及那略带着几分期待的瞳孔深处,楚子歌望见了那分没有半点遮掩的欲望,他猛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只凤凰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这个惩罚还不够吗? 楚子歌的额头却冒出了一丝细汗,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将手中的油灯于桌面上一磕,冷声道: “吾叫你说话了?” 他便是抬起手来,重重地向前一挥。 “啪——” 肌肤与肌肤直接相触,感触着她微凉的身躯,南姬轻咬着薄唇,闷哼一声。 不知是楚子歌的双手太过粗糙,还是她的肌肤太过敏感,滑过的地方留下大片的嫣红,肆意的泪水顺着她的眼眶便这么涌了出来,她的声音带着乞求的沙哑: “我真的知错了......” 砰—— 客栈的房门被打开了。 楚子歌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循着声音望去。 一袭烟罗紫长裙的女子冷冷的站在那儿,手中握着纤细的银色长剑,蹙着双眉,脸颊之上带着不食人间香火的清冷,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上官凝雨?” “她怎么会在这儿?” 踏踏—— 她的锦绣长靴裹挟着雨水,自门扉处留下了两行水迹。 上官凝雨狭长的眸子眯着,其内满含着羞恼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就这么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地朝着楚子歌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后她自戒指中拿出了一件雪色的狐裘,不声不响的披在了南姬的身上。 烛火不断地摇曳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轰—— 一道闪电划过,穿过了鹤纸窗,映照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我本以为对你有所误解,在酒楼处听闻了关于你的消息,心中对你已有所改观。” “然而那毕竟是道听途说。” “......” 上官凝雨的银色长剑已然出鞘,嗡鸣颤动。 “楚子歌,如此这般虐待女子,你的良心何在?” “你对的起师尊吗?” “......” 铿锵—— 下一刻,她的长剑便已经搭在了楚子歌的肩膀之上,那只持剑的手臂,越发地灼热的烙印,让她确信,这名为南姬的女子,便是她的情劫。 楚子歌的余光打量着南姬,见她的眸子中似乎已经勾勒出了几分戏谑地玩味。 心中微微一凛。 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与其百口莫辩,倒不如将这戏码演到底。 上官凝雨冷冷道: “若非宗门之间,禁止相互残杀。” “我今日定要斩了你这宵小道貌傲然之辈。” “......”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身形挺立,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只有平静神色,不见半分担忧慌乱,就这么望着上官凝雨,双指夹住了那架在自己肩膀上的长剑,右手按住了腰间长剑的剑柄。 那柄架在他肩膀处的银色绣海棠剑身倒映着他的侧脸,楚子歌轻轻开口道: “所以,上官师姐这是何意?” “若非师弟是太虚宗弟子,是想要因为这个仙奴,杀了师弟?” “......” 床榻前的那盏烛灯,火焰如豆,照亮了两人之间几尺的距离。 上官凝雨的眸子瞬间瞪大,抿了抿朱唇,脸颊之上布满了寒意,冷然开口道: “你——” “我好言相劝,你非但不知悔改,反倒是出言顶撞?” “人渣!” 楚子歌笑了笑。 手指轻弹,便是将那柄长剑自肩膀处弹落,淡淡道: “怎么?” “上官师姐,师弟如何处置这仙奴,同你没有半分关系吧。” “......” 而后,他的话音略带着几分冷意,对上了她那愤然的冷眸,幽幽道: “人渣不人渣的......” “师姐的手,未免伸的有些长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