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岩摇摇头,道:“你们怕是忘了几年前刘翰林之事了吧?”
说到这个,众人表情顿时微妙起来。
薛瑞不知道这刘翰林是谁,不过看众人表情,怕不是什么好事。
刘晋沉默半晌,最后竟出乎意料道:“薛瑞,要不你还是去跟彭校书服个软吧,左右就是落个面子,大伙儿不会笑话你的。”
陈立也好心劝道:“是啊,大不了让他打几下,总好过监正回京,跟你秋后算账。”
薛瑞不明白他们态度突然转变的原因,不过还是正色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彭英存心刁难我,我反抗合情合理,就算他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认错!”
“这……”
众人见劝不动他,也就没再说什么,纷纷散去。
刘晋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你小心点吧,被监正送进诏狱的人,可不止你爹一个!”
众人说的都很含糊,显然是有所避讳。
薛瑞也没追问,心中暗道,莫非那个刘翰林,就是刘晋口中被监正送进诏狱的人?
“可恶,现在要是能百度就好了!”
薛瑞实在太好奇了,这事究竟有何隐情,竟能让众人态度顷刻逆转,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
另一边,彭英被气的血压升高,离开档房后,直接朝主簿厅行去。
路过父亲彭得清的值房外时,一名常在彭得清身边办事的书吏迎面走来。
见彭英脸色发青,这书吏还以为他身体不适,关切道:“校书,您这是怎么了?”
“关你屁事!”
彭英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的骂了一句,拂袖就走。
书吏遭了无妄之灾,也只能自认倒霉。
摇摇头,刚打算走,却听彭英叫道:“那个谁,你回来。”
这书吏心中无奈,只好上前问道:“校书有何差谴?”
彭英略一思索,低声对书吏吩咐:“等会散值,你带上两个杂役,跟着今天刚入监名为薛瑞的世业生,找个没人的地方教训他一顿,做的隐秘点,不要让人发现,记住,不要打死打残,让他知道疼就行了!”
书吏心中一惊,看了看左右,才问道:“这可是监正的吩咐?”
“我爹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吗?”
彭英反问。
书吏苦笑不已:“小的是怕监正不在,贸然动手会给监正引来麻烦。”
彭英气道:“能有什么麻烦,薛瑞的老子得罪了我爹,都被关进了诏狱,离死都不远了,让你教训一下他儿子,你还瞻前顾后,我爹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老子吃的是公家饭,可不是你彭家的!”
书吏很想骂一句,不过他不敢。
权衡片刻,他觉得教训一个半大小子,应该没有什么风险,反正是彭英授意的,自己只是听命行事,背锅也轮不到自己。
想到这,书吏抱拳道:“校书放心,小的一定把这事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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