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哼哼……。”
“你是想把我的床打个窟窿么。”
申青闻言,掀开被子猛然坐了起来,好家伙,怎么没发现她还坐在那里。
妈的,丢死人。
“额,不是,我伸懒腰呢。”申青如是道。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代我办件事。”
“什么?”
“踢馆。”
……
姿势,是申青没试过的新知识。
难受了一夜,申青走在踢馆的路上仍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言不合让自己单挑凝元修士。
打赢了,回去有肉吃;打输了,哪来的滚哪去。
申青对战过筑基,拼尽全力落得平手,凝元修士根本想都不用多想,十息之内必败无疑。
行吧,她的吩咐莫敢不从,唯有一试才能解开她话里话外藏着的微妙信任。
泰安和镖局。
生意冷清非本来面貌,门口张贴的告示表明了一切,等官府的批文下来就能正式接生意揽活了。
镖局看门的小厮迷糊着,春困秋乏稀松平常了,但见面前忽然变得阴凉,有人挡住了太阳。
“啧,谁啊,没看见门上的告示,今儿不做生意。”
“我知道你们不做生意。”
“嗯?”小厮费力的抬眼瞧着,说,“那你来干嘛,我们东家可不在这儿。”
“我来踢馆,叫你们镖局最吊的出来。”
恰逢日落,路上忙了一天的老百姓愁着吃点什么,去哪撞一撞,消除一身疲惫。
踢馆二字入耳,顿时来了精神。
凑热闹哪个不会,哪个不爱凑热闹,比花钱到戏楼有看头多了。
小厮惊又恐,眼看驻足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紧张的说不出话,是应付不来的场面。
当即扭头就跑,跑进了空无一人的大堂,消失在尽头的拐角。
不久便跟着一个络腮胡的中年男人重新出现,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指着申青说:就是他。
“你就是最厉害的?”申青先发制人。
目测眼前青年绝非修士,哪来的底气踢馆,莫不是同行遣人蹭热度来了?
不妥,来者不善,勇气雄浑,试他一试的好。
童楠粗眉微皱,应声道:“最厉害谈不上,凝元境而已,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梦泪殇是也。”
童楠眉头越皱越深。东家提点过,名字越奇怪的人越不要轻易招惹,何况没听说这翡翠城有姓梦的宗族世家。
要说最罕见的姓,恐怕也就黑金山庄的那位了。
“阁下确定要踢馆?我们镖局不知哪里惹到了阁下,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望阁下明示。”
申青嘴角挂着不出三行描述就会死的小混混的蔑笑,“我们升龙堂的规矩,强者为尊,新来的必须接受挑战,若是输了,日后交保护费最好别磨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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