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还不快将你的粮食贡献出来,磨蹭什么?非要我扒你一层皮不可吗?”
“实在是没有了,我也两天没吃饭了。你看,这些树皮、野草还是我去采摘回来准备今日食用的。”一个衣着破烂的老人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旁边一个光头青年腰间斜挎着步枪一手揪住老人的头发,正用冷厉的眼神盯着他,对他的说辞不为所动。
“该死的!老子一枪崩了你!”光头青年举起手中步枪瞄准了老人的头,同时偏了偏脑袋露出一副残忍的笑容。
“你说,一枪打进去是先出脑花子还是先出血啊?”
看着光头青年的食指扣上了扳机,老人握紧双拳双眼紧闭。
“砰!”老人下意识地一矮身,又过了几秒才不可置信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光头青年摔倒在身前,太阳穴有一个大窟窿,鲜血流出来染红了地面。
老人站起身向枪响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身穿军装的人正向这边走来,为首的士兵穿着夏国军装。
这些人正是三子他们,当时聊着聊着肚子就饿了,三子的军用物资早就吃光了,阿奇姆和他们的士兵们全身摸索了一下也就搜出来十几块压缩饼干,二十多人将就了一顿,没有办法,县城倒是有食物可谁敢去送死?吃了一顿之后便朝着最近的秀水镇走来,走了大半天终于走出了崎岖的山林来到了一个地势较为平坦的小平原,远远地看去秀水镇就不远了。只是三子颇为好奇,怎么半个多月没见秀水镇就大变样了,外面那一堵崭新的围墙,又宽又厚看起来蛮结实的。他们正要继续向秀水镇前进,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大声呼喝的声音。
“看来还是先出血。”待得走近了,狙击手哈儿达低声对着着血流如注的身体回答道。
三子白了他一眼,有意思没意思,和一个死人较劲。
“老人家,这事没人管吗?”三子上前扶起老人关切地问道。
“谁管?谁敢管?唉!”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自从知道阿三国要进攻缅国之后,因为秀水镇靠近边境,这里就乱起来了。”
“政府不管吗?”三子眉头紧锁,严肃地问了一句。
“缅国政府早就腐烂了,上面的人躲到夏国去了,下面的人一听到大军快打过来了,命都快没了,谁还管这些。不管还好,一管就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老人转头指了指秀水镇新修的围墙,“看见了吗?知道用了多少时间,多少代价修好的吗?五天,三百条鲜活的生命就没了,只为了一堵让他们能够多挣扎几天的围墙!”说着老人笑了起来,只是笑得颇为痛苦和无奈,“我儿子就在其中,一周前一个镇里面的医生出来告诉我他走了,这个医生从小是他的挚友在他要死前去看他,传回了他的遗言,说什么慈父体谅,儿不能在膝下尽孝,只盼您能保重身体,儿就能含笑九泉了。你听听,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还会说文绉绉的话,这,这,唉!”老人叹息了一声。
“我倒是还算心宽,眼泪都往肚子里流,可我的儿媳妇抱着相片那个哭哇,当天就病倒了,你说我一个老头也不好照顾她,就把她送回娘家了,第二天就传来了死讯。那天晚上连儿子带儿媳我哭了整整一夜!”
“三天前他们就过来美其名曰说收什么战争保护税,搬空了家里的东西,今天又来了?他们都躲在那座“大坟墓”里到底谁保护谁?”老人说着眼眶红了。
众人都没吱声,只是安静地听着。三子把头扭过去看了一眼秀水镇围墙又将目光移到了别的地方。
“小伙子我看你穿着夏国的军服,我知道夏国的军人个顶个都是好样的,就让我跟着你们吧,我也不要你们照顾我,反正贱命一条,听说现在出了什么丧尸,昨天秀水镇的枪声连天都快震破了,我只奢望着能多杀几个,这样也能为活下来的人减轻负担嘛!就算人老了,砍不动了,给你们搬一搬东西,跑一跑腿也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