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何青选,曾在江夏听过您的讲学。”
叶老仔细回忆,“青选......我好像有些印象,你可是那何家布庄的稚子?”
“正是在下。”
听闻对方的答复,叶老脸上却还带着几分狐疑,在他的印象里,何家布庄的稚子同叶崇文、陈平也就大了两三岁,可如今这个子比他们俩高上一个头都不止。
见叶老没有说话,反复打量着他与陈平二人,早就习惯的何青选倒是自己先解释起来,“也不知怎得,今年长得尤为快些。”
“那还真是了不得。”叶老看着叶崇文和陈平的头顶不由发出感慨,“长得高些好啊。”
看着远处还有不少学子朝着这边观望。
叶老大手一挥,索性将这两人全部带到了一间空着的书房,叶崇文也悄摸的跟了上来。
进了屋子,还不等何青选说话,叶老就直言之前其父亲的邀约,他是不会去的,他现在只是一个闲野惯的老头子。
何青选抿着唇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些许他才开口道:“晚辈会同家父如实相告,可家父是家父,我是我。自您在江夏书院讲学,我就对您仰慕许久,还请叶老给个机会,我想成为您的弟子。”
“我已收了关门弟子,日后更是不可能再收弟子。”叶老想都没想便直接回绝了何青选,“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至于你,既然来到了华庭书院,那便在这好好学,你父亲还等着你早些考上,光宗耀祖。”
何青选看着站在叶老身侧的陈平没有言语,毫不掩饰眼中的不服。
这是较真了。
叶老轻叹一声,随即招呼陈平上前,询问二人前面比试了些什么。
陈平如实相告,叶老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道,“既然你二人还未分出胜负,那如今比试继续,这题目由我来出,可好?”
说着他又朝旁边看热闹看得起劲的叶崇文招了招手,“你也跟着他俩一块。”
无妄之灾就这么落到了叶崇文头上,但他得认,只能哭丧着脸自觉站到陈平旁边。
叶老稍加思索便想到了题目,“都说士农工商,不如就谈一谈这商为何会被人认为是最末的原因。”
此题一出,何青选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站在他身侧的陈平和叶崇文明显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虽说枪打出头鸟,但叶崇文却觉得是早死早超生,索性就抢先回答。
“自然是因为其最为忙碌。”
叶崇文回得简洁,叶老都未能反应过来,“这就没了?”
“没了啊!”
“你小子再说一次!”叶老高举桌上的茶杯作势就要往叶崇文身上招呼。
见事不对,叶崇文赶紧往陈平身后躲藏,“您就当我没说过!再说了我又不参加比试。”
这话说得像那么回事,可叶崇文这副得过且过还爱敷衍了事的模样,还是气得叶老半死。
亲孙子,亲孙子,忍了。
借着叶崇文插科打诨的空挡,何青选想出了答案,他面色苍白,一字一顿地说道:“因商人多为投机倒把之人,前有操纵人心、以利诱之引得文人忌惮的吕不韦,后更有多以财帛动人心官商勾......”
“住口!”
眼看着何青选越说越过,叶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面色铁青的问道,“难道你就是这般看待自己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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