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亚听到这番“好意”地提醒,先是轻声笑了,笑出声来,继而更是不由开怀大笑。
让对面的青雉有了些许凝重,而斯摩格和达斯琪更是莫名不安,明明是在欢笑,却是令人不由心里发毛。
良久后,笑声才停了下来,莫利亚把眼镜摘了下来,拿出了手帕,低着头擦拭着镜片。
气氛有些凝固,诡异地显得有些压抑,像石头那般塞在他们的心里,让斯摩格和达斯琪难受地皱紧了眉头,缩成了一团。
看着对面的人低头慢慢擦拭着眼镜,看不清神色,仿佛被帷幕所笼罩般,神秘莫测,又犹如一方渊渟岳峙的高山,不可度量,不可直视。
压抑地让两人喘不过气来。
只听着对面的人没有半点情绪波动、淡淡地说着,然而听到了耳朵里,竟是那么的刺耳,让心灵发冷,皮肤起着疙瘩。
“如果因为被知道了能力,就会败北的话”
“那证明我的器量,也不过如此罢了”
“死亡,不是应该的吗”
明明没有歇斯底里的呐喊,也没有高歌昂扬的吟唱,淡淡的语气,平平的腔调,却是透露着那般血淋淋的“胜败论”。
这般血腥残酷的信条,这就是七武海的“器量”吗?
沉闷、压抑、心悸、寒颤……
逐一席卷着斯摩格和达斯琪的身心,这两个新时代的菜鸟啊,第一次认识到了大海贼的“信念”竟是如此这般残酷。
莫利亚对于气势这种对于常人来说摸不着、碰不到的神秘力量,随着对于霸气的时时运用,越发的得心应手了。
无需主动触发霸王色霸气,就能让气势变得更加庞大、雄厚,在不知不觉中侵染着周围的事物,继而压制生灵的身心意志。
达到使弱者臣服、强者抬眉的效应,以此宣示着自身无上的存在。
他把擦好的眼镜戴了回去后,气氛才开始消散,只是被捶打心灵的人自是不会那么快恢复过来。
青雉对于这个乱用气势的家伙感到无语,只是他也没有阻止就是了。
因为在他看来,这也是弱者成为强者需要经历的一部分,况且有他在,一点危险都没有,未尝没有锻炼他们的想法。
而且,他对于莫利亚的“胜败论”以及宣泄的大气魄,也是有些在意,被凯多赶出新世界的这个家伙,依然是无畏无惧的世界豪杰吗?
……
莫利亚走在马林梵多的生活小镇里,饭后溜达着,身后跟着两条尾巴,呃,导游。
走在小镇里的路上,可以见到的每一张脸色,都挂满着不安与焦虑,没有见到哪个海兵是轻松自如的表情。
嘛,大战的前前后后总是如暴风雨那般变化,来临前的大环境,都是压抑沉闷地,令人急躁而又忧心。
既希望快点到来,又奢望能永远失约,总是捉摸不定,无法排解。
当然,莫利亚并不会在意这些,在他看来,这是一场“血肉盛宴”前的清汤寡水罢了,漱口而已,无滋无味。
莫利亚左顾右瞧,发现很多酒馆、餐馆都关门了,路上的行人也都是匆匆而过、匆匆而来,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另类般的热闹,却显得浮躁和杂乱。
发觉没什么好玩的,不由回过头问“导游”。
“斯摩格,海军英雄卡普呢?我还想找他吃仙贝呢,听说他的仙贝看起来更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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