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一手扯住了母树的分支,往自己胸口拉近,“当然是有我的办法,所以我正在努力的和她交朋友不是吗?”
“芽芽对生命的漠视是天然的,她不分立场,不论对错,只是单纯的唯心而已。”
“对她来说,爹爹是与众不同的,爹爹哪怕做了错事,甚至是错到天地难容的事情,她也会选择爹爹的。”
“因为其他人对她而言是不重要的。”
殷念抓着分支,母树比她还要高,所以殷念得轻轻踮起脚尖,她的鼻尖和母树的鼻尖只差了一丝距离。
她深深望进母树那双冰冷无波动的眼睛里,“只有我,成为了她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时,才会让她感受到生命的重量。”
“只是朋友,做不到这些。”母树唇一开一合,判了殷念的死刑。
“不,或许能做得到。”殷念却笑了,“如果,我这个朋友,惨死在她面前呢?”
母树瞳孔一缩,“你要装死?”
“装死?”殷念重复了一边母树的话,“装死怎么骗得过芽芽呢。”
“我说的当然是真死了。”
“主人。”辣辣嘴唇抖动,为什么突然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一直在为两年后的那一日做准备,啊,现在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了,都不到两年。”殷念眼睛里只有很淡的情绪,“母树您都没有认为自己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我就更不会觉得自己永远不会死了。”
“芽芽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两年后的那一日,如果我们赢了,那若是芽芽是好孩子,我会想办法救她,往后会有很久很久的时间可以教她。”
“可如果我们输了。”
“至少,我会死在她面前,最好的也是第一个朋友死在她面前的时候,想必,她会明白什么叫生命的重量。”殷念平静的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结局,“而那时,如果芽芽还是不能意识到,那没办法,赌局,总是有输有赢的。”
“可如果她意识到了。”
“母树,我会为你找到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母树往后退了一步。
殷念踮起的脚尖落了下来,“我不会让你身边,空无一人的。”
“到时候白娘娘将不成气候,你只要对付顶皇。”
“母树,纵然我死了,我们也会赢。”
这就是她的全部理由了。
“阮首席,周少玉他们跟着我出去见芽芽,是在意料之外。”
“但他们不会动摇我在芽芽心中的位置,但他们愿意和芽芽做朋友,说真的,我其实很高兴。”
“你如果要说我是利用这一点的话,没错,我利用了我的朋友。”
“我可真是坏,是不是?”
母树说不出话来。
纵然她很聪明,还有这世间谁都没有的那一份独一无二的绝对理智。
她也想不到殷念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但是有一点,母树您说错了。”
“芽芽不是我手心的棋子,我的棋子,只是我自己罢了。”
“同样,她也不是你掌心能随意定下生死的人,更不是白寻的什么救命稻草。”
“她只是她自己。”
“我和她做朋友的第一天就告诉她了。”
“不要太听别人的话,哪怕这个人,是我自己。”
“现在看来,芽芽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