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南日语气有些低沉,问道:“那你呢?”
萧明思索片刻,目光凝重的道:“我的神摄,已有方向,但……需要你神摄的配合,所以我才一直在思考你神摄的事情。”
谷南日微惊,“需要我配合?可是我现在一点感觉没有啊,整天无聊的像一条咸鱼。”
萧明也知道神摄一事,不能去强求,再次望向窗外。
“你要觉得无聊,这两天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可以去万灵阁找宁,他一个人驻守在那,肯定很闷。”
“宁?”谷南日有些不情愿,“宁本来就很闷,那就让他一个人闷吧,众闷闷不如独闷闷。”
萧明浅笑一声,没有说话。
谷南日好奇的问道:“明,你好像对修羽行动一点都不担心呀,真不怕出点什么意外吗?比如谁天损突然发作之类的。”
萧明语气平静,娓娓道来。
“二十一人里,崔老天损是不定时发作的心脏病,下次发作是在十六天之后。
了禅师太是不定时发作的阿尔兹海默症,下次发作是在三十天后。
叶老的不定时渐冻症,下次发作是在三十二天之后。
朱晗的不定时癔病,下次发作是十一天之后。
除了他们四人的天损是不定时发作以外,其余都是伴随持续性的天损。
尹慕宁是随着潜灵使用次数增多,逐渐覆盖全身的白化病。
西楼的天损是使用玄相过于频繁,隔天便会发作的全身性痛风。
明月是生理期必然痛入骨髓的剧痛。
李仪是随着使用次数增多,逐渐严重的腿部风湿性关节炎,一到阴雨天易发作,发作时无法行走。
南姨是身体随时生长的黑色素瘤,需要经常切除。
这些,都在考虑范围之内。”
谷南日见萧明如数家珍一般脱口而出,咧嘴笑道:“那看来是万无一失了。”
萧明却眉眼之中闪过一丝担忧,沉声道:“卢兰那组,成功率无限趋近百分之百,花旗稍难,但问题不算太大,唯一可能有变数的,是扶桑这一组。”
“啊?”谷南日表示不能理解,扶桑是万灵阁之殇的罪魁祸首,与华夏有血海深仇,苏青和萧明怎么会允许这一组有出岔子的可能呢?
谷南日像是想到了什么,追问道:“对哦,你刚才没说江一尘的天损,是因为这个吗?”
萧明望着远方,轻抿一口茶,意味深长的幽幽道:“不是,是因为……工藤洋介。”
(ps:小剧场来啦~~~~
叶晴正在房内闭关撰写《启庚录》,闲暇之余在网上看到了关于小镇做题家的热点新闻。
萧明和谷南日推门进来,三人围绕这个话题聊了起来,也当给叶晴解解闷。
谷南日怒摔平板到沙发上,“想想就气,从古至今没有哪个朝代敢这样嘲笑读书人!”
叶晴感慨道:“百无一用是书生,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原来没有结尾,真是悲哀。”
萧明接过来话来:“固然悲哀,但小镇做题家不该成为影响学子心态的背刺,而该成为点醒每位学子迷惘的明灯。
也就是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在读书,为什么在做题。
师父跟我说的横渠四句,宏观了些,其实,我们读书做题最显而易见的目的,就是为了求知。
求知欲,是人类最本能的一种欲望,是认识这个世界,推动这个世界发展的源动力。
学语文,是了解我们民族的语言,是一种文化传承,学唐诗宋词,学散文小说,学平仄声韵,学四书五经,这就是在继往圣之绝学。
学数学,是为了培养缜密的逻辑思维能力,学加减乘除,运算公式,是为了更加方便快捷解决生活遇到的各种问题,能够一眼找到问题的关键。
学外语,是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多元化,与世界接轨,但不该本末倒置,过度弘扬外语的重要性,只会演变成洋奴哲学。
学地理了解地球,学生物了解生命,学化学了解变化,学史以明智、学理以格物、学政以正心、这都是我们做题的最直接、直观、直率的目的。
不要被舆论,影响了自己的心态,别信什么吃得苦中苦,沦为人下人这种悲观主义的毒鸡汤,借用平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这世界是你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干系。”
叶晴和谷南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萧明继续道:“任何对朴实劳动人民和用功学习被动内卷学子的讥讽行为都该被抵制和反对,每一个为了正确理想而奋斗拼搏的人都该得到尊重并宣扬。
面对社会的不公,我们要做的就是恪守本心,想清楚自己究竟该做什么,想做什么。
还有太多事情值得我们去在意和关心,比如阳光下挥洒的汗水、少女绯红的脸庞,少年干净如白月光的面容、暮春的清晨、盛夏的午后、仲秋的夕阳、孟冬的明月夜,太多值得留恋的事情,不必苦苦执迷于那五个字。”
pps:坐在屏幕前的某位扑街写手也是小镇做题家出身,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小镇出题家。
那些讽刺小镇做题家的人,他们自己也是别人眼里的小白鼠而已,虚妄的认为自己已经脱离平民阶级,高贵且优雅,可我觉得,他们只是新时代的奴才。
对了,前几天还有一个喜大普奔的新闻,简直天降素材,就不写小剧场了,直接放在过几天的正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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