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道:“那为何不让我在她痛经时顺手杀了她。”
“不行。”余歌否定道:“她痛经时。是她表面上最脆弱的时刻。所以此时必然是她的防备最森严的时刻。一个有经验的杀手是绝不会在这种时刻动手的。一着不慎。不能致命。那么我们就失去了这唯一的一个破绽。到那时。再想要找机会刺杀白水光。已经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白雪道:“那我该怎么做。”
余歌道:“等到她月事來时。肯定会熬不住要來找你。到那时你就尽心尽力的为她医治。进一步取得她的信任。至于治好了病。你又该怎么做。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白雪皱眉道:“你要我在她最虚弱的时候......对她...”
余歌道:“那时候是她最虚弱的时候。你只需尽情挥洒你的潇洒和风流。我想。沒有哪个女人会在这种时候拒绝你这样一个男人的。”
“是吗。”白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不在焉道。
“是的。”余歌放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她笑道:“然后等到她四十九岁大寿那天。我再派郭一品将你作为贺礼送给她。她断然不会拒绝你...只要你能进得了她的行宫。要杀一个枕边的女人。岂非是轻而易举之事。”
“是这样的吗。”白雪望着余歌。他心底隐隐觉得不安。他总觉得这个计划听着又说不出的别扭。或许是他沒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要靠出卖美色做事。也或许是在他心底里。对余歌已经布满了不信任。
“你该不会又是将我推到了台面上來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然后自己在暗中悄悄的行事吧。”白雪道:“那白水光既然也是一个厉害的女人。她难道就看不破你的如意算盘吗。”
“你说呢。”余歌淡淡道:“不论我要做什么。这就是你的全部计划。你要做的就是按照这个计划行事。”
“不要答应。不能答应啊。”巫梦方要大喊出口。突然喉间一麻。哑穴已被太平鸟点住。不能说话。她只能急的面红耳赤。担心不已。
白雪沉默良久。终于道:“好。我答应你。”
余歌早知道他会答应自己。并不意外。举杯道:“要不要庆贺一杯。祝你马到成功。”
白雪饮尽一杯。道:“除了龙袍和你。事成之后。我还有什么回报。”
余歌忽然大笑道:“有了龙袍和我。你觉得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两样更贵重的吗。”
白雪道:“有。”
余歌道:“什么。”
白雪一字一顿。认真道:“我要你放了巫家姐妹。放了拜月教众人。更放了苗域无辜民众。”
“苗域百姓。如今也是我南国百姓。我怎么会伤害自己的百姓。”余歌道:“至于说拜月教?他们不过是一群连出來看一眼太阳都不敢的懦夫。我又何必要杀他们脏了自己的手......”
她连答应两个条件。只是久久不说巫家姐妹的事情。
白雪道:“她们两人呢。”
“她们。”余歌沉凝道:“她们不能放......”
“为什么。”
余歌道:“我有两条理由。这两条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答应你。”
“哦。”白雪道:“说來听听。”
“于公。”余歌道:“她们是拜月大祭司。一旦放了。后患无穷。沒准下次我的小命也的丢掉。所以我不是不放。而是不敢放。”
白雪道:“苗域已在你手上了。她们就算是杀了你。也不可能抢得回來了。你大可放心吧。”
余歌冷哼一声道:“我信不过。”
白雪叹道:“那么于私呢。”
余歌目不转睛的盯着白雪道:“于私。你是我的。她们与我抢夺你。我又岂能放过她们。”
“是吗。”白雪道:“我是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余歌坚定道:“你一定是我的。我一定会得到你。”
她要做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沒有做不成的。
白雪想了想。道:“你不放过她们。不答应我的要求。却要我为你卖命。这似乎有些说不通了。”
余歌笑道:“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啊。不过若是不答应。她们现在就得要死。”
她口里说着死。可面上还是微微笑着。人命在她的心中。是否早已如草芥般轻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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