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到箱子里去。”
巫瑶点头道:“这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现在。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他们胆敢躲到这口箱子了去。这个想法果然是匪夷所思。天马行空。
白雪叹道:“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巫瑶道:“既然如此.....”
白雪截口道:“既然我们能想到。余歌也一定能想到。所以我们绝不能躲到箱子里去。”
巫瑶深吸口气。也明白过來。道:“对。我们的确不能够进这口箱子。”
白雪微微一笑。道:“我知道。现在该怎么走了。”
巫瑶道:“哦。”
白雪已经抱起她。往门外放步走去。
他方才已经第一遍就否定了这条笨人走的路。为何现在又打了个转。还是走回到了这条路。
聪明人。就是想得太多。老子说过:大智若愚。也许对付聪明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笨方法。
白雪。想了这么多。他能够逃的掉余歌的追捕吗。
白雪已经走得很快了。他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几乎沒有如此的用尽全力施展轻功。可脚下软绵绵的。身法也拖泥带水。完全不及昔日昔日百分之一轻灵。
巫瑶胸口上的剑。白雪沒敢拔下來。因为一旦拔下。只怕会大出血。可若是不拔下來。这也是不行。偏偏他越是着急。脚下越是无力。
明月引路。白雪此时的心情如同幼年时做梦。梦见被人追赶。明明已经用尽了全力。可还是怎么也跑不快。那种无力和疲惫感。实在憋屈之极。
巫瑶看着白雪一脸的大汗。忍不住道:“这**如此厉害。为何余歌不在红楼外等着咱们。否则就完了。”
白雪冷笑道:“她一生精明仔细。我们还沒到毫无还收之力时。她是不会出现的。”
“哎......”
洁白的青石街道。笔直的大道上竟完全沒有一个人。一条狗。
白雪就走的是最大的这条路。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最明显的道路上。
月光照着他身上。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在出发之前。他唤醒了暹罗猫。不知道为何。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先将暹罗猫放走了。
“小猫。你快走。若是我被余歌抓住。你逃走了也可以设法救我...不至于一网打尽。”
暹罗猫绕着他的脚边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听懂了沒有。就一个纵身。消失在黑夜里。
又走了一段路。白雪的脚步已经越來越慢了。每一步踩下去都如同踩在烂泥地里。下脚软绵绵。提起來又重的要命。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巫瑶泪横满面。泣声道:“若不是我。一定要看你有沒有变心。又怎么会让余歌有机可乘。”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沒有一开始就认出你來。”白雪安慰道:“沒事。我一定会带你走出去。”
“嗯...”巫瑶将脑袋无力的靠在白雪的肩膀上。
已经走了半柱香的有沒有变心。又怎么会让余歌有机可乘。”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沒有一开始就认出你來。”白雪安慰道:“沒事。我一定会带你走出去。”
“嗯...”巫瑶将脑袋无力的靠在白雪的肩膀上。
已经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了。还是沒有任何追兵的出现。更沒有余歌的身影。白雪又顿住了脚步。皱眉苦思。
“按理來说。我们走了这么久。余歌又找不到我们。凭她才智。理应想到了我们逃走的路线了。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沒有人出现。”白雪喃喃道:“难道是她故意放走我们。”
“她为什么要放走我们。”
“放长线。钓大鱼。”白雪肯定道:“她肯定是想看看我们逃去哪里。然后一网打尽。反正我们也跑不远了。她根本不怕。”
“大鱼。”巫瑶道:“难道她想...”
“不错。一举捣破拜月教。”白雪道:“这才是她一直沒有现身的最终原因。”
巫瑶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白雪见她面色已经苍白的吓人。浑身上下只凭着一口真气吊命。这个时候。忽然远方传來一声叹息声。
长长的叹息声。
“哎...你们终究还是來了。”
这声音赫然正是余歌的。
这声音自远处悠悠的传过來的。
又缓和。又温柔。就像是好客主人。來欢迎久别多年的老友。但听在白雪和巫瑶耳里。却不异晴天霹雳。
两人大惊之下。放眼望去。
只见前面长街的尽头。宽大的匾额下面。站着一条人影。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可辨出她的面目。
黄袍。高冠。华带。玉佩。
她不是余歌。又是何人。
她的脸上带着微笑。胜利者的微笑。
笑道:“怎么此刻才到。我候驾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