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她虽然嘴上强硬,但白雪的话她还是听得,虽然愤愤不平,但语气也不再那么强硬了。
“你呀。”白雪其实心里也很想知道陆血情为什么宁愿冒着被自己亲妹妹拒认的风险也不肯说出來。
陆血情自然也看到了白雪面上的疑惑,不过他祥当做沒看见,只是收起心情,忽然一揖礼道:“诸君远道而來,本该竭尽在下所能款待,只是......”
白雪望见陆血情面上露有难色,问道:“只是什么!”
陆血情叹息道:“只是在这之前,在下有一事相求!”
白雪奇道:“哦。”他沒想到陆血情会说出相求这样的字眼,实在有些奇怪,“莫非是要在下割下自己的脑袋双手送上!”
陆血情道:“雪少说笑了!”
白雪道:“那是所为何事!”
陆血情迟疑道:“此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白雪道:“哦,这拜月教内能人异士众多,如果他们也束手无策,只怕在下也很难帮得上什么忙!”
陆血情道:“此事对于别人來说是极难,简直不可能,但是对于雪少來说,却是轻而易举的,只需你点头同意即可!”
白雪越发奇怪了,不禁问道:“哦,就这么简单!”
巫梦虽然不理她哥哥,但还是要担心白雪的,她小声道:“万一是要点头同意斩下姐夫你一只手,那怎么办!”
白雪笑道:“陆兄对我有大恩,莫说是斩下我一只手,他即便是要我一双腿,我也毫无怨言!”
白雪的腿无疑比他的手值钱的多了。
陆血情心中既感动又感慨,他感动的是白雪对他的信任和情义,感慨的是女生外向,说不认他这个哥哥竟真的不认了,还将他完全当做是坏人來揣测,他叹息道:“在下保证,绝不会伤害雪少一根毫毛,况且那个人,她......”
“她很想你......”
“她。”白雪听出陆血情的话语中带着有些奇怪的感情,放佛陆血情是为了这个“她”而來见白雪的,“她是谁!”
陆血情说出那个“她”字之后,已经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他闭口不谈,只是说道:“有些事,你去了就知道了!”
巫梦赶紧道:“姐夫你不能去!”
白雪想了片刻,对陆血情道:“只是我一个人去!”
陆血情道:“只是你一个人!”
巫梦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道:“为什么,我也要去!”
陆血情冷冰冰道:“你不能去,除了雪少,谁也不能去!”
巫梦怒道:“为什么我不能去,!”
陆血情道:“只因她只见一个人!”
巫梦道:“她是谁!”
陆血情道:“她...她是谁,你不必知道!”
“你。”巫梦被气的够呛,她恨不得自己的眼睛上长了刀子,在陆血情身上挖下二两肉來,人为什么总是这样,对自己最亲的人要求往往很苛刻,为什么不能多一些包容和信任。
白雪道:“我认识她吗!”
陆血情道:“雪少,你若是还当我是朋友,就莫要再问我了!”
白雪脸色一整,道:“对不起。”他知道陆血情若非是有天大的难处,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作为他的朋友,却一再做出让他为难的事情,这的确应该说一句“对不起”。
陆血情也望着白雪良久,正色道:“得朋友如白雪,实在乃人生一大快事!”
白雪道:“彼此彼此!”
陆血情落身收拾古琴,边说道:“既然雪少同意,那么,我们现在就走......”
“且慢。”白雪制止道:“我愿意随你走,不过也有一事相求!”
陆血情毫不犹豫道:“请讲!”
白雪指着一直沒有说话,冷眼旁观的龟大爷的道:“我这个朋友方才中了你的铁马金歌内劲,他是随我來的,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我想问问有沒有办法能够化解掉那燃烧生命之后的后遗症!”
陆血情自幼就被抱去月宫,和龟大爷从沒有过交集,所以两人也一直沒有打招呼,他也早看到龟大爷满面如胭脂般潮红,五心烦热,神色交瘁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中了铁马金歌内劲的表现,他当即笑笑道:“铁马金歌并沒有太大的后遗症,不过休息几月便能痊愈,不过在最近这段时间内,阁下最好还是少妄动真气为妙!”
龟大爷抱拳冷声道:“承蒙关照,老子永世不忘!”
陆血情淡然一笑,并不理会。
白雪听到龟大爷沒事,一个心也算放下了一半,喜道:“既然这样,那是最好了!”
陆血情继续收拾好古琴,装进琴囊,背负后背,才道:“既然他已沒事,如今天色不早了,还望雪少能够和我同往,莫让人就等了!”
白雪看了看庙外的天色,已经快要落日,他拍拍巫梦的小手,道:“如今这天色也不适合赶路了,不如你们先在这小庙等我,我保证,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