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林直接去了父母的家,家里只有佣人,父母都不在家,他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一路上来的时候开车的手在抖,他难以想象他的亲生母亲会给席云渺下药,可是事实摆在这里,他已经查的水落石出。
他将她如珠如宝的呵护着,却抵不过母亲的步步算计,他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的感情日渐升温,完全不需要下药,一切都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离开前他们还浓情蜜意,为什么却要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来?
于婉言散了麻将回来的时候,看到儿子一身低气压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严肃的表情在像要吃人似的,在蒋恺霆冲进别墅抱走席云渺的时候,她的心腹佣人就向她汇报了这个消息。
她强装镇定的打完麻将,回到家里,看到儿子,她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的教育他,“景林,我是为了你好。”
孟景林的心像被针扎似的痛着,为他好?一次次的干涉他的感情,不顾他的情感需要,伤害他的心上人,就是为他好?
男人眸子里的痛感毫无遮拦的流溢出来,“我和云渺再也回不去了,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有儿媳妇,更加不会有孙子孙女。”
他没有吵闹,却决绝的说出了一句冷戾的话,这话如同刀片一般在割着于婉言的心。
她扑到儿子身边,两只手按着儿子的腿,“我只想要个孙子孙女,错了吗?”
孟景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拨开她的手,站起身,“你和我爸再生个孩子吧,大号已经废了,你们练个小号吧,请转告我爸,我辞去孟氏集团所有职务,明日起,再也不会踏进孟氏一步。”
于婉言老泪纵横的抓着他的胳膊,“儿子啊,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和爹妈为敌吗?”
孟景林神色木然,好像已经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呆呆地说,“难道不是你们在与我为敌吗?你是想要把我最爱的女人当成孟家传宗接代的工具吗?”
“是!”于婉言突然怒吼一声,“这是她的荣幸,就算是工具又怎么样,她照样是孩子的母亲!她二婚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还妄图做孟太太吗?”
孟景林不看她一眼,“她永远都不会是孟太太了。”
“儿子啊,听妈的话,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要是实在喜欢她,妈妥协,你去把她追回来。”
孟景林已经心如死灰,他能想象到席云渺此刻的心情,定然对他对孟家已经寒心至极。
他迈着两条灌了铅爹的腿,一步步往外挪去,任凭于婉言阻拦,也拦不住他坚定的脚步。
孟景林上了车,眼睛里的晶莹模糊了视线,他慢慢的开着车子,驶向医院。
在停车场,他两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夜色下的医院大楼,见到席云渺要说什么?她应该睡了吧。
她是寒心的吧,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吧。
他要怎样才能去除她心中的阴霾。
世上为什么偏偏没有后悔药,如果有,时光可以重来,他愿意永远离开南江市,离开孟氏,甚至离开华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国度,开始他们全新的生活。
哪怕席云渺不愿意跟他走,他是不是可以义无反顾的跟她领取结婚证,让她成为他的太太。
如今怎么办,她还会原谅他吗?
孟景林靠着椅背,呆呆的望着大楼的灯光渐渐熄灭,车子和医院一起沉睡,只有他一根接一根的吸着香烟,车里满是香烟味。
他被呛的打了个喷嚏,赶紧开门下车,冬夜的风刀子般刮在他的脸上,迅速席卷了他的体温。
穿着单薄的男人靠着车身,让寒风吹醒他混沌的脑袋,却是越来越混沌。
天边泛起鱼肚白,孟景林趴在方向盘上微微抬头,一夜的思绪翻飞,他没有勇气上去,也不敢离开。
过了好久,他才推开车门下车,找到了病房,轻轻推门而入,蒋恺霆从里间走了出来,看到来人,他一侧嘴角勾起乖戾的弧度,二话不说上前,一拳捶狠狠的捶了下去。
孟景林应声倒地,慢慢的爬起来,“我该打,但是你也没有资格打我。”
“我替我儿子打的,替我女儿打的,你让我孩子们的妈咪处于这样的境地,你算什么男人?”QqXsΝε
孟景林闻声质问,“那你呢?如果你算个男人,怎么会放开她的手?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怎么会让我再次有机会接近她?我宁愿她和你在幸福的生活着,她也不会受这些痛苦。”
他不只恨自己,也恨蒋恺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没有一个人带给她幸福。
蒋恺霆知道,自己带给席云渺的伤害一点也不比孟景林少,他从鼻腔里哼了声,“以后不要再靠近她。”
两个男人的较量,即便孟景林做好了放手的准备,也不会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认输,“你和别的女人都有孩子了,你以为你还能再拥有她吗?”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我和她的事,也无需你过问。”
“你强词夺理!”
“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