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廷尉有些迟疑,叶云逸知道徐子陵想歪了,直接掏出之前关于西海的军报,徐廷尉越看越是心惊,眉头先是皱起,这样的时期对楚国来说,雪上加霜,随后似乎明白了叶云逸的意思,狂喜涌上自己的脸上。
这些年,他在自己父亲的压迫下,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他想要征战四方,要做那个醉卧沙场的将士,而不是那个每天守着楚都安危的徐廷尉,在看到了西海的军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要证明给自己的父亲看,他不是他的傀儡,他有自己的想法,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徐廷尉的处境。
他答应秦月珑出兵援助叶北疆,回到蓝泽郡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亲仗打,还将他关在了家里,不让他出去,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再次回到楚都的原因。
而他父亲也是对朝廷请求,让他留在了蓝泽郡,说辞就是让徐廷尉尽早成家。没过多久,他的父亲就给他说了一门亲事,没有经的他的同意,就让他完婚。
他本来还想反抗,然而他父亲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想法,“听说你在楚都和那个秦家的女子不清不楚,你要是敢逃跑,让我丢脸,我就让人对那个女子出手,不要怀疑我的话,我一州郡守,要是对一个女子出手的话,就算是楚皇也拦不住”,这句话,如同冷箭,让徐廷尉不敢丝毫的反抗。
他对秦月珑的承诺,自此没有完成,他怀着愧疚,走进了那个自己父亲安排的婚礼,如同木偶一样,被他们长辈牵着。
不知不觉,他已经成婚三年了,然而他对那个楚都的女子,依旧念念不忘,这一次听说了楚国的危机,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出来,就是想要在战场上建立功勋,从而有和自己父亲平等对话的权力。
而这一次,知道他是为了楚国的安危出兵,他并没有拦着,还记得他从自己父亲手里接过兵符的时候,自己父亲那个意味深长的叹息。
“去吧,现在你已经成家了,这个徐家也是该交给你处理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注意安全,”就在他要踏出徐家的大门的时候,自己父亲那严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竟然有些泪目。
以前他对自己的父亲,从来都是顺从,也从来都是抗拒的,这一次,他却莫名的觉得安心。
徐廷尉对这个安排很是乐意,他要出征西海,和所谓的晋国的精锐交手,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强的。
临分别之际,徐廷尉有些犹犹豫豫,有什么想要出口,却又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动身前往西海。
“徐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叶云逸一眼就看出了徐廷尉的心思以为是要他请他喝酒。
“徐兄,你放心,等我活着回来,我陪你喝个三天三夜,不醉不归,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不是,叶兄,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种惦记你酒的人么?我是想问,想问,想问你一件事情”。
徐廷尉扭扭捏捏的样子,让本来对迎接大战高度紧张的叶云逸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样子。
“叶兄,这可不厚道啊,我就是想知道,秦家主,近来可好”,害怕叶云逸想多的徐廷尉直接说了出来。
听到徐廷尉提到秦月珑,叶云逸也有些迟疑了,他这一次回京,根本无心顾及其他,自己父亲去世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他到时听叶伯说,秦家的那个姑娘中间来过,然而那个时候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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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还有闲心管这些啊。
“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事了?严不严重,有没有受伤”?叶云逸的沉默,让徐子陵焦急不已。
“噗,想什么呢?秦家主她好好的,只是听说她最近不怎么在楚都露面,好像在等什么人来着”?叶云逸有些揶揄的笑着徐廷尉,笑的他红了脸。
知晓秦月珑安好,他松了一口气,也不管叶云逸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而是严肃了起来,正事要紧。
“叶兄,那我就告辞了,西海那边等着我去收复,你放心,西海交给我,绝对不会让哪些晋国的宵小乱我楚国的后方。”郑重地许下了自己地承诺,徐子陵挥手让自己的蓝泽郡大军停了下来,看着叶云逸带着的大军继续前进。
叶云逸遥遥的朝着徐子陵抱拳示意,随后转身,快马加鞭,朝着边界前进。
等到叶云逸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远处,徐子陵这才带着自己的大军,从旁边的大道直奔西海而去,二人自此分道扬镳,各自为着楚国的安危而奔走。
这一路上,叶云逸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从当初的三万,如今已经有了二十万之众,青云城那边有玄柯守着,叶云逸相信他一定能够支撑到自己带着大军赶到。
当下还有一个难题,那就是他们面对的是两个国家的进攻,燕国和晋国,而他要做的是,怎样面对,是将这二十万大军,全部都拿去对抗燕国,还是晋国,打燕国的话,晋国必然会趁机攻进来。
北境的防守是很脆弱的,三州已经被攻破了,那接下来,晋国必然会进攻随州所在的地界,随州是晋军下一步进攻绕不开的关卡,而随州能不能够守住,也还是个未知数。
说实话,这个时候的叶云逸心里也没有底,下一步要怎么做,他都还没有想法,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前方的探子来报,说前面发现一支大军,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就驻扎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叶云逸心里一慌,不会随州就失手了,晋国的军队已经攻到了这里了吧,要是这样的话,青云城危险了,晋国完全可以从随州这儿转战到青云城的后面,到那时,青云城这个号称楚国最坚固的城池怕是腹背受敌,肯定会坚守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