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说你承认拿过这个钱袋子了?”小豆子说着将钱袋子还给尉迟,随后手指比剑,指向刚刚他们一行人做过的位置看向掌柜的问道:
“掌柜的,你接手这个店多久了?”
“四年有余。”那掌柜的算了一下,侧头说着。
“那您应该也能知道在那里能将这个店一览无余吧?”
“正是那个位置没错。”
小豆子点点头,随后目光狠厉的看向被擒住的小厮。
“你的手法虽然精湛,但无非就是撞一下人而已,手速是快了些,我们在这里观察了几天,这几天只有你频频从二楼走下来然后撞上来这里吃饭的食客。”
那小厮刚要反驳,小豆子摇摇头再次开口:
“你先听我说完,光这些奇怪的行为是不够的,你可知每次你撞完人不管有没有得手,都会去那个没人的角落走一圈?起初我以为那里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可当我看到其他人并没有奇怪的地方便开始怀疑你了。”
那小厮听完,便跪到小豆子面前,开始不停的摇着小豆子的裙摆,瞬间满脸的鼻涕泪。
“大人,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求您在给我一次机会,我做这些也是为了给病重的家眷买药啊!”
“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调查过了,你家里就你自己。”小豆子抽出自己的裙摆向后退了一步。
随后伸手示意门外那些站着看热闹的衙门捕快将这人带走,等人被带走后尉迟循融再次看向小豆子表示感谢。
“再下尉迟循融,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尉迟想了想最后释然的摇摇头,自己在长安的日子一年到头也就那么几天便换了话头“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再下武尧安,不是什么大人,只是在帮唐临大人做事。尉迟女侠这贼人已经被捕,还需你去跟我们去趟大理寺写一下诉状。”武尧安的神情不容拒绝。
但是那稚嫩的脸还有声音加起来,活像一个模仿大人做事的小耗子。
“那是自然。”正说着,那小厮已经提着食盒,交到了尉迟手中。
“掌柜的,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大理寺审讯室,尉迟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武尧安在旁审讯,时不时的还看向她头顶上的发髻。
可能是头发太多脸太小的缘故,长安城的女子梳丫髻都会显得俏皮可爱一些,而眼前这位虽说也有些可爱,却显得格外的笨重。
“大理寺现在也管这种事情了?”尉迟将餐盒收好又放到了脚下问道。
“不是,衙门觉得案子小,而且他们最近也抽不出来人,我见迟迟不结案恐抓不住他,就去探访。”武尧安看向尉迟的眼中有一些羡慕,又用傲娇的口气说着。
“简单来说就是整个刑部的人只有她最闲,所以才派了我们几个过去。”大力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虽说语气有些不平,可还是把手中记录好的案卷呈给武尧安。
看的出来这个人虽然有些不爽,可还是会碍于尊卑屈服,也是一个懂分寸的人。
“耽误你这么长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武尧安将案卷放好再转身没有了刚刚的严肃,热情的攀谈道:“不过女侠可是鄂国公的孙女?”
武尧安对长安城大家小家的事情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这鄂国公不是别人正是开唐名将尉迟恭,如果没猜错,眼前这位便是国公府那位常年不在家的嫡孙女。
如今鄂国公年事已高,要说到鄂国公府也算是让人唏嘘,老国公贞观十七年便告老回乡,听说现在每天都在家迷恋一些长生的法子。
光是以为炼丹把宅子不知道炸了多少次,就连武侯铺去灭火都去了十几次。
家中本都是嫡长子尉迟宝林在打理,可也因为在外上任无暇估计鄂国公。
这宝林一脉有三子,大儿子尉迟循毓现任潞王府仓曹参军,也是对家里唯一一个还在长安城当官的人。
二儿子尉迟循俨不知什么原因早已遁入空门,现在已经是大相国寺有名的高僧,甚至面见皇室的次数要比他那个当官的爹还要多。
宝林最后一个孩子就是这尉迟循融,虽不知道什么原因,可却常年游走于江湖行侠仗义,关于此人的记录少之又少。
如今鄂国公府倒是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尉迟循月。不过却不是尉迟宝林所出,而是宝林的弟弟宝环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