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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临渝关王彦用计,奉天府庞博议和

玄默听了紫灵的话,郑重地说道:“京中之事我办得好,不求你知我,只求你明白我来京都不为复仇,一己之私致使庙堂崩坏,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我来京都只为查明事情缘由,不能放任宵小之辈祸乱天下。”

紫灵并没有相争,带泪的眼中有了一抹坚毅。

临渝关,自从三年前柱国将军许尚武收复临渝关以后,皇帝尊奉柱国将军许尚武之意,封王彦为镇北将军,宗盛为骠骑将军,二人又在归雁峰顶设立哨卡铸造烽台,由王彦驻守临渝关,宗盛设卡归雁峰,形成掎角之势,遥相呼应。

夜幽国上将耶律雄才临渝关一战之后急火攻心,自此便卧病不起,国中能倚重者只有其子耶律镇北、耶律安南二人,一年前开始夜幽国再度骚扰临渝关,双方大小战役几十场,各有胜负,双方将士苦不堪言。

这一日,王彦传来宗盛至临渝关,看着城外驻扎的夜幽国军,王彦说道:“三年前新军力竭,没能扫清夜幽国,终成心腹,如此拉扯只怕难以为继,需想办法毕功于一役。”

宗盛说道:“大将军可有妙计?”

王彦说道:“正是无可奈何故请将军来共同商议。”

宗盛说道:“如此看来只能用计,不如用骄兵之计?”

王彦说道:“请将军快快道来。”

宗盛说道:“明日开始,我军日日叫阵,若战只许败,不许胜,接连数日夜幽军必然骄纵,从而疏懒,我们再伺机一击而胜。”

王彦说道:“如此只怕还是不行,如若骄兵还需丢些城池方可,最好以临渝关为诱饵,如此方能奏效,上次未能重创夜幽国,此次定要让其有来无回,方能治本。”

宗胜说道:“只怕会扰乱军心,万一将士失了斗志,怕是真要大败。”

王彦说道:“既然用计,那便当机立断,失了关卡还能夺回,如若在关口长此以往,只怕山河难以宁定,戍边将士苦不堪言,如此只怕更加棘手。”

二人计较已定,便不再犹豫,各自安排去了,自此之后王彦每日出去叫阵,而从未胜过,士卒气势一日不如一日,夜幽国军营之内,耶律镇北、耶律安南同众将士升帐议事,耶律镇北说道:“近几日大禹军每日叫阵,从未得胜,本将军观其军中士气低迷,怕是败亡不远,全军将士要再接再厉,不可错失良机,三年前上将军之耻我等一并报还。”

耶律安南说道:“一年多来大禹军与我军你来我往,各有胜负,近来突然只败不胜,怕是用计,还需小心提防才是,不可大意而后置三军于死地。”

耶律镇北说道:“这个自然,三年前的教训要汲取,但也不能过于妄自菲薄,用兵者,因势利导,其势因敌而变,其行因势而动,故而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众将然其说,耶律安南待要再言,已被众将附和之音压下,只能作罢,再作计议。

却说次日由宗盛领兵叫阵,双方列阵拼杀,宗盛对战耶律镇北佯做不敌败走,王彦连忙出关营救,王彦与耶律镇北战五十合王彦亦佯败而走,大禹军乱作一团,丢盔弃甲而退回关内,夜幽国攻城久攻不下,只能鸣金收兵。

是夜,只听得临渝关上战鼓雷动,夜幽国众将士以为大禹军前来劫寨,慌忙起来应对,只是众军做好防御之后发现临渝关关门紧闭,未有一兵一卒调动,只是战鼓依旧雷动。就这样大禹军一直擂动战鼓,搅得夜幽国大军一夜不能休息,次日耶律镇北视察军情,发现众军萎靡不振,略有醒悟,便告诉众军说道:“此乃大禹军缓兵之计,为了让我军无力攻打临渝关,切不可上当,白天众军休整,不得有误。”

众将是领命而去。

当天夜里,只听得临渝关上继续战鼓擂动,众军方明白耶律将军判断无误,便安心休养,未做关注,耶律安南心中极为不安,生怕是王彦所用的疑兵之计,便偷偷派人去临渝关探查军情,很快探马回报,说道:“临渝关上已经没有大禹军,城墙上全是稻草人身穿盔甲,所谓战鼓擂动是每个战鼓上都倒挂公羊,公羊前蹄挣扎求生所以擂动战鼓,其实大禹军已然逃遁了。”

听罢奏报,耶律镇北说道:“擂鼓聚将。”

众将聚毕,耶律镇北说道:“大禹军力竭而逃,此番我军必要乘胜追击,不可让大禹军有休养之机,能否建功立业,在此一战。”说罢,便要点将,只听得耶律安南说道:“大禹军逃跑甚为可疑,应派探马探查清楚再做计较。”

耶律镇北略作思忖,同意其看法,便派出探马先行,说道:“探马先行,自然无虞,我等先入关要紧,否则此等良机再难寻得。”

耶律安南只能答应,便安排好守寨军士,往临渝关而去。只见临渝关内,旌旗纷乱满地,粮草辎重更是斜七竖八,其情景可见大军遁走之仓促,看到这等情形,耶律镇北说道:“大禹军果然仓皇逃窜了。”向着弟弟耶律安南说道:“你就是太过于谨慎,且看探马如何回报。”耶律安南自知理亏,便未多言。

说罢命令三军城头易帜,安排城防,大军驻扎等等诸般事宜,等诸事妥当只见东方已经透着光亮,这时探马回报说道:“禀报大将军,前出五十里发现大禹军驻扎,只见全军上下混乱不堪毫无斗志。”

耶律镇北听完大喜说道:“整顿三军追杀大禹军。”

众军行至半日便见满地伤布,灶台纵横还有余温,显然才走不久,夜幽军连忙追赶,行不到二十里,便见前方大禹军萎顿前行,耶律镇北大喜,喊道:“三军听令,追杀大禹军,杀!”

听到震天的战鼓声,喊杀声,大禹军仓皇逃窜丢盔弃甲,毫无反抗之意,夜幽军只能分军围杀,追不到五里,王彦从右侧杀出,宗盛从左侧杀出,夜幽军图逢此变,阵脚大乱,只见逃跑的大禹军突然转身,后军变前军,三方冲杀,夜幽军乱作一团,向临渝关逃窜而去,只听得王彦搭弓射箭一剑正中耶律镇北左肩,一声痛呼连人带马摔落于地,众军连忙搭救,仓皇逃窜。

大禹军已然杀疯,一路追赶,临渝关夜幽守军本来人少将寡,只能弃关而逃,大禹军一路追杀,直至夜幽国都奉天府才安营扎寨,夜幽国君惊闻此变,吓得七窍离体,急忙召唤众臣问曰:“大禹军兵临城下,城内兵少将寡,为之奈何?”

夜幽国仪鸾殿内按察指挥使韩书良站出来说道:“此次战败,我军再无战力,只怕只能求和。”

夜幽国君说道:“韩爱卿此言甚善,朕命你为议和使节,全权处理此事。”

韩书良应诺,夜幽国君心急如焚,不待详议便遣使出京了。

大禹军营外,韩书良递上国书,言明来意,便有守军报于大将军王彦,王彦连忙请韩国良入内,见礼毕,分宾主坐定,王彦说道:“敢问贵使有何要事?”

韩书良自知对方明知故问,然处于劣势,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王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俗,依我看王将军之才略不在当初柱国将军许尚武之下,何必明知故问?”

王彦说道:“贵使谬赞了,王某一介武夫不及柱国将军之万一,还请贵使明示。”

韩书良说道:“贵我双方以临渝关为界,一向井水无犯,将军何故引军夺我山川,逼我皇都?”

不待王彦说话,宗盛冷笑道:“好一个井水无犯,三年前贵国破我临渝关,夺我数十座城池,有赖于柱国将军鬼神莫测之手段方能收复失地;就在一年前贵国耶律镇北、耶律安南兄弟二人带领三军屡次袭扰我临渝关,这就是贵使所说的井水不犯河水?”

韩书良一时哑口无言,只听王彦说道:“贵使请说明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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