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帐位于中部鲜卑境内,与中部大本营智库相距五百里。当听到隗石檀离开牙帐赶往东部鲜卑进军的这个大好消息,刘备决定趁此时机,再上演一次偷袭的计策,一举捣毁中部大本营智库,直逼牙帐。
中部首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悄悄将边境的队伍调集至中部大本营。当刘备赶到距大本营外的一百里附近时,看见浩浩荡荡的鲜卑大军开进智库。这让他不禁捏了把汗,为今天的幸运感到心惊。
此时的刘备率五百白马义从驻扎在智库北一百里处的山坳中。他一骑北来,独自刺探军情。待回到营地时,张飞策马迎上。瞪着大眼问道:“如何?”
“中部首领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不知从哪调来不下三万的骑兵。”
就在刘备说话时,何杰与单经已经站在了张飞身后。两人听到消息都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中尽是失望的神色。刘备转身远远回望智库,眼中突然一亮:“上天不让取智库,咱们就换座城池。”
何杰立时来了精神:“换哪座?”
“西部鲜卑的大本营。”刘备笑道。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内心充满忧虑。西部大本营离此三千多里,路途十分遥远。只要途中有一丝不慎就会暴露行踪,更会因为陷入敌纵太深而不能安然撤退。到时等待他们的将是多过自己数十倍骑兵的围追堵截。
单经亦担忧的道:“三千多里,秘密行程至少一个月。光粮食就不够支持下去。”他知道,若要秘密行军,必不能像之前一样沿路公开抢掠,补充粮草。
单经此话一出,让所有人都愁眉不展,刘备更是陷入沉思。所有的士兵都安静了下来,都在尽自己一份薄力进行思考。在这个最大的难道面前,白马义从所有骑士都投入精神与问题搏斗。没有粮草,人就无法生存,更不要说战斗了。这几天他们所用的粮食都是沿路抢掠而来,每骑身上仅带着不到三日之食。此去西行一个月,旷日持久,根本无法支撑。
面对如此困境,所有人,包括刘备在内,都无法解决。就算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哈哈……哈哈……”被缚在马上的东部首领间山挣扎着大笑,语气中充满讽刺与鄙视。
“笑什么笑!”何杰愤怒的将其拖下马,以迅不及掩耳之势就是一拳捣下,打的对方鼻梁断裂。
“哈哈……哈哈……”间山喷出一口溢出的鲜血,老脸依然大笑,丝毫不以对方的举动为意。
何杰更加的愤怒,一拳挥出,被刘备凌空握住。
刘备转身,将间山身上的绳索解开。“走吧!”
众人大惊,间山更是暴惊,这突如其来的释放让其摸不着头脑。尽管他对刘备作战出人意表的做风有所了解,可是面对此情此景仍然不能立即反应过来,像是置身于茫茫迷雾之中,不能猜透对方用意。
“给他一匹马!”刘备吩咐着独自离开,并不再下令。面对主帅的命令,惊讶中的单经没有丝毫迟疑。将自己的马绳递给对方。
“刘备,你在耍什么样的花招?”间山暴喝。刘备不予理睬,向队尾策马走去。张飞追过来,史无前例的压低大嗓门问:“大哥此意为何?”
刘备边走边低声道:“那个补给问题只能由间山解决。他们打惯了突袭战,数百年来都是大纵深大迂回大奔袭的作战,如何解决军队供济问题,他做为鲜卑首领,必然知晓鲜卑独到的解决之法。要不然,鲜卑不可能生存至今,并如此强大。”
“他一定会说?”张飞充满疑惑。
“鲜卑人虽然野蛮,但是致诚。别人以诚相待,他们必然相报。”
“可是我们是他的敌人。”张飞又道。
“以前是,将来或许也是,但是此刻不是。”刘备说着跨上马,厉声道:“弟兄们,上马!”
间山见对方不理睬自己,策马追上,满脸的愤怒像是别人欠了一大笔钱正在准备逃跑一样,厉声问:“本首领从不受人恩惠。”
“我们不要你的报答,回去吧!”刘备漫不经心的看向西方。
“不行。你要什么,本首领答允你,决不反悔!”
“我什么也不想要。你走吧。”
“本首领不习惯欠人恩情。你若不提,本首领就死在你面前。”间山决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