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就算如此,此案也要审理。在我的治下,绝不允许有这样的冤情存在,也不允许有欺压百姓的官员家属存在。没有房子,百姓住哪,哪来的安居乐业?”
关羽道:“大哥有所不知,百姓有冤不申的情况我见的多了。现在有多少做官的能为民做主?个个都在想都会办法鱼肉百姓。就算眼下我们给蒋大顺做了主,过不了几天,中山府肯定连本带利的向蒋大顺讨回,而我们与中山府也变的水火不容。蒋大顺忍过了这一次,也就可以得到生存的机会。否则,恐怕立刻就要家破人亡。”
我叹道:“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关羽又道:“如今的官府与当地豪强勾结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之事了。其中关系之复杂,实在令人难以想像。”
“不行。既然由我来当这个县令,一定要让这个县归于法治之下。”我连道:“戴布雷,你立即去暗访,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这个事情,我刘备管定了。”
“喏!”戴布雷拱手称是。
等到戴布雷出去后,关羽急道:“大哥,现在找圣旨最重要,此事不如先放上一放。”
我道:“万事民为本。此事处理不善,我做官也就没有意思。相信我,越是做大事情,越是离不开老百姓。审完此案,我们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对了,二弟三弟,你们知不知道朝庭对武艺的制度?”
关羽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总称叫做‘九九阶段制’。将武艺分成九段,每个段又分九阶。”
我兴奋的道:“你现在是几段几阶?”
关羽道:“前年考核的时侯是五段一阶。”
“现在呢,应该有六段了吧?”
“也许吧。”
瞧着关羽的脸色,我就知道他是在谦虚,铁定达到六段了。
张飞不解的道:“什么段段阶阶的?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关羽仔细的介绍后,张飞就拉着关羽做测试。结果两人打的难解难分。结果不言而喻,张飞也达到了六段的水平。
接下着处理完一些县中事务后,已经到了天黑。中山府送来请贴,为我上任祝贺。我正在气头上,立即婉拒了。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懒觉。关羽慌张的将我吵醒。
“大哥,不好了。蒋大顺一家被灭口了。”
我惊讶的起榻问道:“戴布雷去哪了,我不是命他暗访吗,怎么还没有回来?”
关羽道:“戴布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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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8:30),旭日初升,城东护城河边,县衙差役沿着河岸围成一个半圆,将众多围观百姓挡在圆外。我沿着河岸四下来回的走动观察。仵作奔到身边道:“大人,验完了。”
我双手朝背:“报!”
“死者叫戴布雷,与卑职共事多年。尸体的鼻腔、口腔含有大量泥沙,可以肯定戴布雷是溺水而亡。”
溺水?也是淹死的。这么冷的天他不可能下水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侯?”
“昨晚戌时(19:00)左右。”
这个时间是晚饭前后,而天色已经黑透了。城门关闭,他是怎么出的城?
仵作道:“卑职怀疑是自杀。”
“哦?说来听听。”
“戴布雷做县丞六年,按照朝庭制度,明年就可以升做县令。可是昨天被罢了官,前途尽毁。戴布雷已经四十多岁,至今还是一人,前程受阻又没有人安慰,一时想不开跳河自尽了。”
妈的,你蠢当我和你一样蠢吗?“能不能验出他有没有吃饭?”
“卑职按了尸体的腹部,压出水后肚子依然是鼓的。人死后粮食在胃中的消化极慢,所以可以肯定昨晚戴布雷进食了。”
我道:“好,还有什么可疑的吗?”
“卑职在尸体的口腔里发现了一根水草。”仵作用麻布包着递给我。
“水草?初春之际哪来的水草?城县有这样的地方吗?”水草的样子与鱼草十分相似,一般的鱼草到了秋天就会枯萎,冬天更是找不到任何踪迹。
仵作答道:“卑职从未听说过初春时节有如此嫩的水草。难道是水鬼作祟?”
我嘲笑的道:“也许吧。”
此刻关羽奔过来道:“大哥,三弟已经封锁了蒋大顺那边的现场。戴布雷的死有可疑否?”
我将水草递给他。“你看看这根水草,是在戴布雷的口腔里发现的。”
关羽思忖道:“我立刻让人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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