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算是乐器当中最容易制作的了。自海盟归来后,见识过他们“拙劣”到极致的篝火舞会,我便下定决心制作乐器,给枯燥乏味的原始人生活增添一点乐趣。
制作陶笛、陶埙的尝试很快失败了,主要是我实在太不专业,研究不出音准同各个音孔的关系,不知道几个孔分别开多大、间隔多远,而每次的烧制工作既废火、又废时,成本很高。不得已,我放弃了“陶制乐器”路线,转而“攻关”雕刻竹木类乐器,陶乐器和铜制编钟之类需要调音的乐器制造就扔给佘大坚他们研究去了……
当然,一个月后我才发现,没我还是不行,因为整个时代,只有我一个人有音准,懂得“宫商角徵羽”或者叫“哆来咪发嗦啦西”的不同,其他人连听都听不出来!不得已我又拖着疲惫的身影、含泪加入了乐器研发团队,在陶窑和铜窑之间反复奔波,这是后话了。
经过不懈努力和反复试验音孔大小和间距,并成功砍废了一整片竹林,我手中的箫才最终成型,两个音阶、从哆到西的14个音听上去基本上都准,能够演奏较为简单的乐曲,如仅需9个音的《义勇军进行曲》,亦或是《小星星》、《两只老虎》之类的现代歌。
箫制成后,立即便征服了我身边的所有人,古丽、牛飞现在最大的乐趣便是晚饭后听我吹奏一曲,其中古丽喜欢《星月神话》,古月偏爱《美丽的神话》,而牛飞爱听《爱情转移》。
今日,我的一首演奏,又彻底征服了三个听众,啊不,六个听众,哼哈三将的“秘书们”亦震撼到失语,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首宝柱他们手中的箫。论语曾写到:“子在齐闻韶,三月不识肉味”,连伟大的至圣先师听闻优美的音乐都震撼莫名,这些从未听过乐音的原始人听到以后,认为是“神迹”也就丝毫不奇怪。
忽然,三人带着身边的秘书们向北开始叩拜,随即起身……上一次大家叩拜“神迹”还是吃到煮肉汤的时候,看来,音乐对他们的震撼不亚于美食,以至于需要特意感谢神和先祖的“馈赠”——我是不会告诉他们神就是我,我就是神的。
看着三人虔诚地、如捧着无价之宝似的把玩这根箫,我心中“组建乐队”的事务也开始提上日程——这可是除了人口增长以外,原始社会的第一种娱乐项目,能够给极度枯燥乏味、周而复始的原始生活注入一抹亮色、一股清泉。相信以尼安德特人的智力和敏感性,学习音乐不是难事儿!至于后来“尼安德特原始音乐”演变成了何种盛况,出现了大批耳熟能详的曲目,便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了。
……
自同三人饮宴,并定下制定律法之事后,我便整日回忆自己少得可怜的法律知识——早知道前世说什么也要参加司法考试了,现在搞得我连民法典下面的法律都背不全!就知道有经济法类。
此外,为寻找“灵感”,我每天信步于元城中,在视察生产和民生的同时,努力寻找可能存在的问题点,以便回忆起前世更多的法条。不过,最近我的遛弯“采风”计划遇上了一点波折,准确的来说,我多长了条“尾巴”。
“元甲哥哥,那边看上去好好玩啊,我们过去好不好?”
“元甲哥哥,那边冒烟是在烧陶吗?我也想去看!”
“元甲哥哥,人家想上城墙看嘛,你陪不陪我一起?”
“元甲哥哥……”
这位小祖宗便是佘向纯的妹子佘向绮,也叫佘小妹,现在我终于明白那天宴会结束的时候,佘向纯给我的那个眼神什么含义——这货学严青眼学得不像,我没看懂意思,还以为他喝多了……
这个风头可不好,此前我就有过危机意识,要是各个盟都朝我塞姑娘,并索要“彩礼”,我们很快就会被薅成秃毛光腚鸡。此外,现在后宅的事儿古丽说了算,她能同意才怪——刚成亲不久的我们正处于恋奸情热状态,我也实在不想再娶个别的妞儿委屈和刺激她。好在,当时我就想好了应对方法——
“派人去传令,元丙将军任新严城驻军副帅,元乙将军交卸事务后立即返回元城,有新的任命!”
看着身边披着带襟儿兽皮衣服、穿着草编蝴蝶结鞋子的小姑娘叽叽喳喳不停……嗯,不得不说,长得还不错,跟古丽古月姐妹俩差不多,有点梅根·福克斯的感觉,看来他们都摸清楚了盟主的偏好——眼睛要大、鼻子要小(相对于尼安德特人而言)、脸儿要窄,我的这帮手下审美终于逐渐在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