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发器是不能放在这里了”,陆星河一声令下,触发器立刻被移到了前院大厅旁边的一个屋子里,并且用重兵把守,把这小小的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也不要说那么大的活人,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
看到这种程度的防卫,陆星河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谨慎起见,当天晚上,他还是亲自去巡视了几遍。但是,半个月之后,触发器的三个配件儿还是丢了。
“你说不见了”?一向沉稳的他也禁不住躁动起来:“如此严密的防守,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我们守住的是外面,他们却是在里面偷走的”。梁书鸣沮丧的说道。
“里面?什么里面”?陆星河瞪大了眼睛,那气势就像要吞了梁书鸣一样儿。
“贼人在里面挖了条地道”,他无可奈何的说道。
陆星河立刻和梁书鸣来到那间屋子里,果然看到,里面除了一个大洞和从洞里挖出来的土,三个组件儿,一个也没有了。
“拿火把来”!这个时候的陆星河,已经顾不得大将风度了,拿过军士手中的火把,就跳了下去。
“将军”!梁书鸣还没来得及阻拦,火光一闪,陆星河已经沿着地道向前走了。他也只好带着几个人跳了进去。
这一段隧道不是很宽,也不太长,没走几步就到头儿了。虽然是到头了,却没有就此中断,而是向左一拐,通到了一条宽敞的主隧道。
“好奸滑的盗贼”!陆星河紧攥着拳头,青筋暴起,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们上次的骚扰,并非料事不周”,他平静了一下心情,才转过头来,对梁书鸣说道:“而是为了让我们把触发器挪到前院儿来,这样儿他们就可以通过地道,把触发器运到城外了”。
梁书鸣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后院虽然能运出去,但走街串巷的,非常危险,一旦被发现,就前功尽弃了。挖地道呢,又离主干道太远,费时费力,迁延日月,一旦有所变动,也是徒劳,只有挪到前院儿来,接近主干道,才能省时省力,减少危险”。
陆星河这时候已经平静下来,恢复了他往日的风度:“梁将军,你派几个人去追查隧道的出口,另派几个人去侦查贼人的踪迹。另外,立刻派人去请武陵王和大司马,还有,要严格保守秘密,不许露一个字出去”!
梁书鸣立刻去安排了,这里陆星河也重新回到隧道口,让军士续下梯子,自己爬了上去。正打算回大厅等忽而木和路远航,猛然想起一件事来,立刻让军士去通知昨夜负责守卫的把总,让他把他手下的那些人全部叫来。
“将军”,把总带着他的人来到庭院之后,向陆星河汇报:“除了禾刀余、何头黑,其余的人全部到齐了”。
“他们两个为什么没有到啊”?
“没找到,估计是有事出去了”。
“那么,他们跟了你多久呢”?陆星河死死的盯着那把总,想要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破绽。
“回将军,只有两个月,两个月之前,那个叫禾刀余的拿了一封大祭司的介绍信,让我把他们安排在府里做做侍卫,我不敢作主,就把信递给了指挥使大人”。
“这话不假”,指挥使梁书鸣说道:“他的确给了我一封信,我也看了。因为是大祭司的推荐,就安排他们进了府,让把总带着”。
“那封信你还留着吗”?
“在小人家中”。
不大的功夫,那封信拿来了,陆星河只展开看了几个字,就苦笑起来:“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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