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兄说笑了。人是需要情感支柱和精神支柱的,否则,事业就缺少动力了。”
“是啊,干一番事业,表面上是为了实现所谓的理想目标,说到底是为了自己在意的、关心的、关注的人能够多些幸福,少些磨难。”
“说到人,虽然步入社会生活还不长,却也是见识了各类人的各种人性表现。石川兄,你说,人简单一点不好吗?善良一点不好吗?一些人为什么非要做坏事、为什么非要做恶人?”
严黄想道了昨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简单的分析,就是人还在进化之中,会滋生很多人眼中的不同坏人。社会之所以要制定运行规则,积累越来越多的规则文明成果,某种程度上说就是为了限制、约束人不去做坏事,保证社会运行的相对平稳。”
“可惜,我没有感觉到坏人少多少,这说明,规则也好、法律也好,并不能彻底消灭坏人。”
“坏人也是个相对概念,一个人有很多面的,只有做了坏事才被称为坏人,做了好事才被成为好人。一个人身上贴着什么属性的标签,是和他做的事情对应着的,也和他自身哪种念头占上风相对应的。
不同的时代,坏人的表现形式也在花样翻新。另外,没有坏人,哪能衬托出你这样的好人啊。
只是,全社会必须警惕的是,尽量减少某些人利用国家公器干更多更大的坏事的机会,否则,位置越高、占有的社会资源越多的人干起坏事来对社会危害是越大的。”
“所以,国家应该在各个治理层面选对所用之人,是不是?”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就如同我前面所说,人还在进化之中。人的思想千奇百怪,人性也就多种多样,但是社会运转又不可能按照个人意志运转,怎么办呢?
人们创造出‘公理’这个概念,就是让人们遵循多数人认可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依此制定规则要求人们遵守来维护社会的稳定运行。”
“遗憾的是,总有一些人做了坏事,没有及时受到规则的惩戒,甚至一辈子逃脱了惩戒。”
“那是必然的,因为我们人类社会也在进化过程中,做不到事无巨细。也正是如此,普通的民众除了寄托于国家、统治者、管理者、法律、道德来约束恶行和惩罚坏人,还寄希望于有侠客作为维护社会正义的补充。
而且,由于侠客做事更直接、更生动,侠客故事就被更容易被人们传诵,侠客也被百姓喜欢、崇拜。”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们的组织就是一个类似于侠客的组织了?”
“远不止,民间需要侠客,可是人类呢,谁来为人类的整体利益做长远规划,谁来做人类根本利益的侠客?谁来做最顶层的人类生存利益的维护者?”
“我觉得首先还是国际社会。”
“没错,所以产生了联合国,产生了联合国各专门组织。
但是国家也是有私利的,国家首先要维护和保证的是本国的利益。否则,为什么最发达的米国不加入《国际海洋公约》?不加入《全球气候环境治理和保护大会》?因为它觉得加入了就损害了它的利益。
核武器的危害人人皆知,《全世界限制发展核武器公约》一方面只允许几个大国可以拥有核武器,一方面不允许其他国家发展核武器,是不是既矛盾又不公平?
除了因为既得利益在里面,各国也认识到,拥有核武器的国家越多,爆发核战的可能性和偶然性就越大,人类就越危险。”
“有时候我就突然想,万一某个国家的首脑是个疯子,而恰巧他掌握着核摁扭,世界真就危险了。”严黄也产生了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