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话音落下，折扇忽而分出六道分影来，齐齐朝着冰锥旋去。

噼里啪啦一阵响，冰碎了一地。

看他破得如此轻易，虞千金再迟钝，也该知道弦佩是在掩藏实力，当即推开人，皱眉道：“你真无聊。”

“无聊？”裴闲不甚赞同地摇头：“我不过是为你暖暖身子……又要被打成登徒子？”

虞千金懒得理他，看怀中鱼儿无事，松了口气便要往外走。

“当心！”

见虞千金整个人险些往前倒，裴闲忙托住她，手指顺势搭上手腕探脉。

须臾冷下眸来，“是寒毒。”

寒毒在修真界中难得一见，多半是极厉害的人物才能有的东西，与其稀有程度相同，寒毒极难解。

虞千金冷得有些发抖，嘴唇都似是覆了寒霜，却还是忍着道：“我……我没事，先出去……”

“没事？”裴闲难得冷了语气，带着怒意冷笑一声。

寒气冲破阻隔的穴位，虞千金羽睫上结出冰晶，只觉眼皮越来越沉。

视线模糊到快要消失的那一瞬，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靠在了温热胸膛上，紧接着腕上一痛，有什么东西覆上肌肤带来一阵湿热。

察觉到弦佩在替自己吸出寒血时，虞千金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会……死的。”她抖着牙齿一字一句道：“我身体强健，能……能扛得住，你不一样……”

裴闲气笑了，张唇放开他的手腕：“我在你心里便那般弱？”

虞千金抬了抬眼皮，只见对方染血的唇一张一合，下意识想说什么，却被一只手覆上。

“你还是别说话了。”平日里惯常不正形的弦佩对她没好气道。

说了也是添堵。

寒气离体，虞千金还是虚弱，但总算是恢复了些力气，看了一眼仍在低头吸血的男子，那只银色面具在夜明珠下惹眼极了。

虞千金第一次对弦佩的样貌生出了好奇心，缓缓抬起手来，轻轻搭在那银色面具之上。

“你……到底是谁？”她开口道。

闻言，裴闲的动作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