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烜脸上的高兴是藏也藏不住,四皇子路过他身边时气愤地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却是更高兴了,心想着自己的夺嫡之路又取得了前进的一步。
而四皇子一脉的人则是懊丧的懊丧,气愤的气愤,甚至还有两人在互相推卸责任,仿佛这样就能解决一个恶霸横行霸道的事实。
四皇子本人更是不必说,完全是受气包似的模样,怒火中烧的飞速离开了皇宫,那背影任谁看了都知道他算是受了天大的气。
四皇子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府上,那最近颇得他宠爱的侍妾马上就迎了上来。
说起这个侍妾,她原本就是四皇子党派中有人随手送来的美人之一。
原本放在府中数月,无人问津。只是他前些日子兴致不错,见这侍妾模样水灵,身段也不错便宠幸于她,那侍妾是万分高兴,便变着花样把他哄得身心愉悦,于是近来宠爱不断。
也许是得了些宠爱吧,这侍妾便有些恃宠而骄了起来,有的时候会闹些小性子。
四皇子心情不错,便也愿意哄她,只可惜这侍妾不懂得何为看眼色,也不懂扬长避短为何物,终于还是莽撞地找来了。
“殿下,妾身今日又受委屈了,妾身的院落太小了,连婢女都住不下了!妾身实在是不想同那些卑贱的婢女一同拥挤,能不能给妾身换……”
这位侍妾还是颇为懂得如何撒娇,一见四皇子回来便整个人好似水蛇似的缠上了他的身体,全然没有注意到四皇子怒气横溢的神色。
且不说这要求本就有些无理,毕竟以这侍妾身份而言,她能住上现在的院落已经是高攀。她在这样一个不对的时机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受到错挫折也是十分正常。
果不其然,四皇子听后更是怒了,也不知道这个低贱的女人哪里来的胆子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他毫不怜香惜玉地一脚将其踹开,而后骂了起来:
“你这个贱女人!你也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玩意罢了,若不是孤赏你几分面子,你连给孤舔脚都不配!能住上如今的院落你应该感恩戴德了!竟然还妄想更大的院落?你给孤好好地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你与那些婢女并无不同!”
这迎着腹中一脚踢过去,已经是将其踢翻在地,那侍妾疼得连支撑自己站起的力气都没有,半卧在地下听着四皇子这些话语,眼泪不争气地就流了下来。
“呜呜呜……”她哭又不敢哭得声音太大,于是发出的声音像是小猫呜咽似的,挠得人心里发慌。
四皇子最讨厌这样的女人哭声,他更怒了,索性喊到:“来人!给孤把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赶出府!不识好歹的东西,放在府里也是给孤添堵,不如赶出去了事!”
“呜呜……不要啊殿下……殿下……”
这侍妾的声音渐渐远了,四皇子才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想起来自己的事情。
回想起今日朝堂之上的激烈争吵他便脑袋生疼,虽说他这一方本就不算占理,但被人步步紧逼到此等地步,也属实是丢人现眼到了一定地步了。
“这群废物!”他不由得恶狠狠地骂。
就更不必说那不知哪里蹦出来的野亲戚,丧尽天良不说,还愚蠢至极的拉上了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属忠勇侯府,牵连了忠勇侯府若干人等,也挫伤了他这一脉的人力。
他的外祖父真是受尽委屈还里外不是人,连苦水都不知要往哪里倒,无端端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