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尴尬地轻咳一声,这小屁孩平时看着那么聪明,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这么不靠谱了呢?
“不麻烦,距离凝烟湖还有些距离,还是先上马车为好。”
许则烜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扇子,拿在手里轻轻摇着。
“好。”
花昭硬着头皮应下,先是抱着万俟常宁上了马车,这才挨着他坐下。
第三个上来的是梁音婉,梁音婉很识时务坐在她的对面,把紧挨着花昭的位置给留了出来。
就这样,花昭跟许则烜挨着坐到了一起。
“自从上次一别,孤确实是有许久都没有见过昭儿了,昭儿身上的病可好些了?”
许则烜看着花昭的脸,微微有些心虚。
他回到帝京之后,也不知忙着没空去找花昭,只是一直忌惮着她跟皇帝说的她身上的病会传染人,他生怕自己身上也生了那些可怕的疹子,特意给自己找了些事儿做。
花昭本来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可一听到许则烜的话,心里来了一计。
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硬生生憋出来几滴眼泪来
“昭儿无用,时惜公子说,我身上的毒因为公主府中毒一事更严重了,而且毒也发生了变化,就连他现在也在想办法给我解毒,洛玉现在不光是一条胳膊上有疹子了,就连腿上,腰上都有,更别说我了,我这段时间夜夜睡不好,时常会梦到在锦城被刺杀的样子……”
花昭一边哽咽着一边说,还假惺惺的拿出帕子擦拭眼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这话一出,许则烜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下意识地往梁音婉那边挪了挪,生怕被花昭给过了病气。
“昭儿别怕,时惜公子医术高明,就连母后身上的毒都有法子,你身上的毒他一定有办法的。”
许则烜轻声安抚着花昭,却是连伸手拍拍花昭的肩膀的勇气都没有。
他心里担心被花昭传染,却全然忽略了一旁的梁音婉。
梁音婉一听公主府的事儿,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右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在公主府受了伤的并不只有花昭,还有她梁音婉,她甚至还因为那毒没了孩子,那孩子也是许则烜的骨血,他事后不光是没有一句安慰,还说那孩子没了也好……
梁音婉心里本就不满,可一看许则烜对花昭这幅关心的模样,险些受不住自己身上的戾气。
“姐姐莫哭……”
万俟常宁靠进她的怀里,伸出手去拍了拍花昭的背,满脸关心的神色。
可是只有花昭能听到他下一句话,“姐姐装的可真像,我险些都要相信了。”
花昭被他这句话说的险些破功,可正在这时,马车也颠簸,让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下子,假哭成了真哭。
“大胆刁民,三皇子府的马车都敢拦,你是活够了不成!”
一听车夫的话,花昭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宜出行的buff,已经连续两次有人拦她坐的马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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