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外壳褪去,露出来的是一颗透明的深褐色的圆形珠子,最恶心的是,那珠子里还有一只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的虫子。
仅仅是那么一眼,花昭就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涌。
骆淮卿看着也觉得不太舒服,还是用茶杯把那个珠子给扣了起来。
“现在可以确定了,那个混进花府的人在给你这个簪子的主人院子里。”
骆淮卿想着,语气有些深沉。
若不是今日他来得早,只怕是花昭还要留着这簪子许久。
“这花颜真是好大的胆子……”
花昭咬了咬牙,猛地拍案而起,就要往外面跑。
“你做什么?”
骆淮卿在她要开门的时候把她叫住了。
“去找花颜啊,她要害我,我还不能去找她算算账?”
花昭气的不得了,这花颜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害她了,她找花颜算账怎么了?
“你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如此以来我们之前所做的全都白费了,没准还会让那些人恼羞成怒,安排更多这样的人,到时候帝京回遭遇什么,我们谁也说不清楚。”
骆淮卿如此奔波,无非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将幕后主使给拉下来,如今花昭这样,无非是打乱了计划。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就这么放过花颜吧?”
花昭一听骆淮卿的话,理智稍微回归了一些,但是一想到花颜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好端端的生活,她心里就非常不爽。
“你派人盯紧那人院子里的人就是了,你母亲可有不少法子折腾你们这后天的人,你还愁没法子报仇不成?”
骆淮卿说着,走到花昭的妆奁前,在她那一堆珠宝玉钗中翻了翻,这才找出来一个跟花颜送给她的那根簪子上的那颗珍珠差不多的簪子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
花昭压下心里的恶心,在里面的软榻上坐上,就那么看着骆淮卿把簪子上的珍珠给撬了出来,放在花颜给她的簪子上。
“那颗珠子你可知道是什么?”
骆淮卿一边安着珍珠一边说。
“不知道啊,就是那颗珠子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昭撇撇嘴,正常的东西哪里会在里面塞上一只死掉的虫子?
“那只虫子是母蛊,古书上有记载,以特制的树脂封上母蛊,母蛊很快就会被封在那树脂里而不死,把树脂打磨之后,可以做成形状类似于珍珠的东西,那母蛊一经催动,可吸引百虫,到时候身上戴着那母蛊的人,会被万虫啃噬而死。”
骆淮卿一边说着,一边将花颜送给她的簪子给修复好,扔进她的妆奁里。
“我又没做什么,怎么那人就一定要我死呢,莫非就因为我发现了月瑶?”
花昭想着,这几天她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就突然有人要杀她呢?
“这可未必,若是那些使臣想要杀人灭口,也不应该选择在这个时间,选择在明日陛下给东阳国使臣设的接风宴上趁着人多的时候直接除掉你就是,根本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