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樱虽然早就知道时惜公子要价很贵,只不过一听到那一句十五万两黄金,她还是愣住了。
一百两银子都够普通人家衣食无忧的过个一年半载的,十五万两黄金,他怎么不去抢啊?
“怎么,不愿意?”
看着春樱一脸肉痛,骆淮卿忍不住淡淡的说了一句,“看来堂堂郡主的命,就连十五万两黄金都不值,啧啧,若是今晚不治,只怕是活不到明天咯……”
一听骆淮卿的话,春樱咬了咬牙。
“治,还请公子务必救回郡主的性命。”
太平公主之前是中宫嫡出,先帝对她颇为喜爱,三天两头的都会给她赏赐些金银珠宝之类的,后来出来立府,先帝太后都给了她不少银子,缺钱肯定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肉痛肯定是没办法避免。
“嗯,交完钱就出去吧,三日后来接人。”
一听骆淮卿的话,春樱松了口气。
只要人没事儿,花点银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石头走过来,示意春樱还有那个小丫鬟跟着他离开。
其他人一走,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花昭跟骆淮卿,骆淮卿刚刚看她的症状,想起来之前古书上记载的一种毒。
这毒并非是靠入口才能成,只要喝上特定的茶,再由另一个人在身上熏上加了东西的鹅梨帐中香就可以引诱毒发。
太平公主的生日宴,所有被邀请的人都一定要去,而身子不适需要饮茶的就只有花昭跟梁音婉,花昭被送过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点香味,想必那香,就被下在梁音婉身上……
梁音婉喝不惯雀舌,一直都没有喝茶水,她身上并没有事,想必是她身上的“鹅梨帐中香”导致了她腹中的胎儿出现问题。
骆淮卿想着,对这件事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他手上也没有闲着,拿出一瓶解毒丸给花昭喂下,这才去了存放药材的房间去抓药。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花昭已经气息奄奄,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仿佛下一刻就会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不过好在他喂下的解毒丸吊着她的命。
出乎骆淮卿的预料,花昭这次吃药非常配合,没有耗费多大的心力就把那一碗药汁给喝了进去。
也不知是不是昏迷中的人还会对苦味有反应,骆淮卿看到,花昭喝完药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骆淮卿生怕她把药吐出来,亲自起身,给她冲了些糖水喝下去。
看着花昭的脉相恢复正常,骆淮卿这才放下心来,自己找了本书,就那么守在花昭床前。
等到花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天边都泛起一抹霞光。
“好疼……”
花昭刚睁开眼睛,就觉得一阵头痛。
她记得,她在太平公主的宴会上跳了支舞,然后就吐血晕倒了,她昏迷的时候,一直感觉四肢百骸好像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样,疼的不得了。
她看着天花板,心里觉得熟悉。
“年宝玉则!”
一想到自己又回来了,花昭兴奋的就要从床上坐起来,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清浅的呼吸声。
骆淮卿熬了一个晚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她床前睡着了,此刻正睡的香甜,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唇角还隐隐约约带着一丝笑。
睡着了的骆淮卿没有白天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们之间距离近到花昭可以清晰的数出骆淮卿有多少跟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