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听到万俟常宁的话,瞬间就瞪大了眼睛,她低下头看着躲在一个女子背后的万俟常宁,在看到他的脸的那一刻,整个人瞬间就傻了。
万俟常宁现在哪里还有刚刚跟自己对峙的时候那副跋扈的样子,现在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受气包。
“宁儿,休要胡言!”
为首的男子看起来是年纪最大的,也是最有威望的,万俟常宁听了这句话之后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拉着那个女子的手不说话。
再看那个女子,看上去气得要死,但还是碍于为首的男子的话不敢发作,只好冷着脸看着花昭,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没事,你看好你家小孩,别让他在跑出来了,我的车夫良善,这才急忙勒停了马车,换成别人可就未必了。”
花昭看着他们人多势众的,自己这边就三个人,也不好在说什么,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
“多谢姑娘体谅,我们还有些事,就不方便逗留了,还请姑娘莫要怪罪。”
为首的男子俯身行礼,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丫鬟打扮的人过来抱着万俟常宁上了马车,其余人也跟着他翻身上马,朝着帝京的方向赶了过去。
“小姐,您没事吧?”
洛玉刚刚被吓傻了,不过好在虚惊一场,急急忙忙的从马车上跳下了跑到花昭身边,语气焦灼。
“我没事,走吧,去年宝玉则。”
花昭冷哼一声,扶着洛玉的手上了马车。
到了年宝玉则之后,石头正在院子里劈柴,而骆淮卿则是在书房里看书。
“怎么又来了?菡萏郡主?”
骆淮卿看着花昭来了,忍不住调笑道。
“可别说了,自从做了这劳什子郡主,花府里那些命妇贵女可就没少过,我这才来你这儿躲清闲。”
花昭来了年宝玉则,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在骆淮卿书房的椅子上一靠,翘着二郎腿,好不惬意。
“那可真不巧,你在我这儿也躲不了多久。”
骆淮卿看着花昭这幅自来熟的模样,还是出口打破了她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怎么?你要出远门吗?那没事,我一个人留下就行了,我保证,一定把你这儿给你打理地井井有条的,你回来的时候跟走的时候一个样!”
花昭一听骆淮卿这话,还以为骆淮卿是要出远门办点事,虽说心里失落,但还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善待他的院子。
“你说什么糊涂话?三日后就是太平公主的生日,三品以上的官员要带着家眷出席,本来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可谁让陛下封了你一个一品郡主的称号,你不去也不行。”
骆淮卿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花昭。
“太平公主?”
花昭听到这个名字,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刚送进嘴里的茶瞬间就喷了出来。
太平公主是皇帝的妹妹,更是当今太后唯一留在身边的女儿,从小到大都颇受宠爱,性子也嚣张地紧。
曾经坊间传闻,太平公主跟一个一品大员的女儿,因为一个什么物件儿起了争执,她竟是在闹市命人将那个女子杖责五十,险些要了那女子的命,可那个官员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太平公主如今已经二十五岁了,但还没有选驸马,反而是在自己的府里养了一大批男宠,近些年来性子越发暴戾,公主府的下人都对她十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