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表情严肃,满是风雨欲来的架势。
骆淮卿却是丝毫不惧,反倒直言道:“陛下下首跪着要告花家的,是花小姐的未婚夫,还有当朝的五皇子,陛下您的子嗣,没了的是皇后娘娘的儿子,这样的场合下,花小姐还能跪谁呢?”
几句话,硬是将皇帝问的哑口无言。
半晌后气笑道:“骆淮卿你大胆!竟然敢议论朕偏疼子嗣?”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心中有所偏颇本是难免,再说,方才陛下不是还认同了张御史所奏之言?”骆淮卿一本正经。
皇帝当即拍桌大怒道:“朕何时认同张御史之言了?”
帝王心胸狭隘……
花昭手心没出息的纂出了汗渍。
暗叹皇帝朝堂之上怎么尽出奇葩,一个骆淮卿还不够,竟然还有个什么劳子张御史。
真是一个敢写,一个敢说。
骆淮卿不紧不慢:“陛下既然没有认同张御史之言,更是不该如此动怒。”
反正都是皇帝的不是了。
花昭瞥了眼骆淮卿,见他胸有成竹,脸上没有半分惧怕的意思,也就心下大定。
大着胆子附和道:“陛下仁德,定是会明察秋毫的!”
“朕会明察秋毫,你还如此拜见左相大人?”皇帝似笑非笑瞥着花昭。
花昭偷偷觑一眼骆淮卿,深吸一口气道:“陛下器重左相大人,不就是想让左相大人时时提醒陛下,要记得克己复礼么?臣女私以为,求左相大人就是在求陛下!”
“油嘴滑舌。”五皇子轻嗤,随后抬手行礼道:“花昭目无尊上,花家意欲行刺皇子,请父皇治罪!”
五皇子突然底气十足开口,花昭疑惑看了他眼,又瞧了瞧还是惊惧模样的许泽烜,目光随后移到那青衣书童身上,却见那青衣书童神情些许不对。
“陛下,那书童!”
花昭惊声,众人立时注意到了那书童身上。
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这下算是没有证据了,花正辉颓坐在地,想到什么,去拉许泽烜:“三殿下,昭昭日后是您的王妃,您救救花家吧!”
救救花家?
不要攀咬花家才是吧!
花昭愤恨,手里却只能紧紧捏着帕子,束手无策。
“死了?”骆淮卿漫不经心开口。
皇后身边的江嬷嬷立时上前,把脉探过鼻息以后,点头确认道:“没了。”
“没了便没了吧。”骆淮卿依旧不在意的模样。
花昭忍不住看他。
如果不是相信骆淮卿,她只怕都要以为骆淮卿是在幸灾乐祸。
“传户部的人来,带上京城卷宗。”
骆淮卿停顿下开口,清朗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回响。
上首皇帝已为不明道:“左相大人查案竟是也有一套。”
皇后却是反应过来什么,神情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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