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淮卿此刻举起酒盏,“将本相这杯,交予右相和二皇子分一分,也算是表达对他们身份尊贵的敬意。”
二皇子脸色难看起来,“父皇,儿臣有错,但罪不至死!”
他不是三皇子许泽烜那种透明人,他是二皇子,皇后所出的嫡子,更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登上储君之位的皇子!
骆淮卿讥讽笑出声,“既然二皇子不稀罕,那便让他与众臣一同享用三皇子那杯,本相这杯,独赠右相!”
“不妨再留些给梁小姐?到底是父女。”
许静婉出乎意料开口,皇帝宠溺一笑,小太监立刻会意,将骆淮卿的酒水一分为二。
右相梁平景看了眼端来的酒盏,又抬头看了眼高座上揣测不清的帝王,潇洒的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反正骆淮卿说了,这毒神医圣手时惜公子能解。
“为陛下,微臣死不足惜!”
他姿态果决,得来骆淮卿讥讽一笑。
一旁的梁音婉见梁相这样,也是自豪的端起酒盏,利索的一饮而尽。
“梁家,为陛下,虽死犹荣!”
有了他二人在前做榜样,许泽烜稍稍镇定,颤抖的手也在不哆嗦了,轻抿一口,便垂脸道:“儿臣虽死犹荣!”
骆淮卿又是轻笑一声,“忘了说了,这断肠毒药,便是神医救治好,多少也会就此留下点病根子。”
众人悚然,就连右相梁平景都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骆淮卿,得来的只有骆淮卿漫不经心的嘲讽。
不是说死不足惜么?
如今可是只留下小小的病根而已。
怕了?
有官员颤抖抬手,却依旧恭敬行礼问道:“敢问左相大人,可知具体会留下什么病根子?”
骆淮卿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我又不是时惜,怎么知道究竟是什么病根子?”
他答的理直气壮。
开口官员被他怼的哑口无言。
“诸位还不饮下,再等什么?”骆淮卿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催促道。
众人被他盯着,只得心存幻想的一个个喝下了。
反正骆淮卿也不是时惜,说的也不准,谁知道这东西是真有副作用,还是假有副作用?
二皇子是最后一个饮下这酒盏的,放下酒盏的时候,花昭都能感觉到他放下酒盏时的怒气。
他抬手抹了把唇角,抬起头来,没有如同其他官员一样跟皇帝说忠心的话,反而将眸光盯上了花昭,“不知花小姐是如何得知这酒盏中有毒的?便是卜算,也该有个章程才是。”
卜算还要章程?
花昭面容怔愣,脑子跟卡机了一样,直愣愣的看着二皇子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是查出真相,皆大欢喜的局面,谁想的这把火竟然还烧到了她的身上。
“不知二皇子想要个什么样的章程?”骆淮卿开口,语气讥讽,“难不成二皇子想去当个卜算,在街头卖艺?”
众人面面相觑,骆淮卿却还在继续,“既然如此,二皇子不如干脆些,拜花小姐为师。”
一袭话直说的二皇子气哆嗦起来。
“父皇!”
不管二皇子气成什么样子,骆淮卿始终是那副轻轻巧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