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写了,石头此人很不会哄姑娘开心,梁音婉曾想把自己的婢女嫁给石头,愣是被他靠本事聊没了。
但她此时怎能把话说出来呢,于是故弄玄虚地点了点头。
石头带她又进了一扇门。
这间屋子小了一些,但也更加空旷。
除了正前方一扇硕大的翡翠屏风当着,便只有房间两侧摆放着青花、琉璃等等值钱的花瓶。
花昭知道,时惜如今就坐在屏风之后。
他虽是神医圣手,可平日里治病也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刚在石头只的小破凳子上坐下,里头便传来了清冷如风的声音:“银子带够了吗?”
花昭攥攥手里的帕子:“我爹是皇商,贼有钱。”
里头沉默片刻,屏风的下半截被缓缓拉开,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狭小的缝隙中伸了出来,“手过来。”
小说里写过,时惜的容貌惊为天人,连身为男主的许泽烜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眼下便是看着这只手,花昭那颗心竟有些悸动。
她伸手,时惜便搭上手腕,冰凉的指尖在她不断跳动的脉搏上微微发力,没多久便缩了回去。
时惜的声音淡若春雨:“衣服脱了,去里面泡汤药。石头,跟花大人说,解此毒需要至少两个月,今日先收一千两定金,明日花小姐来时再把剩余的四千两带来。”
外头的花昭瞠目结舌,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她的命也能值上五千两银子了?
也不知原主那个贪财爹肯不肯救……
不管怎么说,她急忙进了里屋——只要她已经开始接受治疗了,就容不得花正辉拒绝!
于是,待时惜从花正辉手中“夺”了一千两定金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花昭早已经急不可耐地扒光了自己的衣裳,浸泡在尚未放入药材的玉汤之中。
一张脸红肿得像个猪头,和那白皙光洁的肩膀甚是违和。
时惜顿了一顿,大抵是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
花昭知道,书里写他给梁音婉治病时也是如此,女人的身体在他眼中,只能看到病痛何在,自然也没有什么顾虑。
只是她没想到,离开了屏风,这货还戴着一顶纱帽。
正在她失望之际,时惜已经往浴汤中丢了一包配好的药材,他喊了声石头的名字,花昭便觉得自己身下的水渐渐热了起来,药包里的褐色也渐渐沁出。
“那个啥,我怕热,你别让石头烧的太热哈。”
尴尬。
时惜似乎动了动眼皮,却没有说话。自顾地从水里捞出花昭一条玉臂,灵巧地用指间的金针刺入她的脉搏之中。
“嘶——疼!”花昭忍不住缩了缩,“你态度能不能好一点?我可是花了五千两银子。”
“我可以陪你聊天,”时惜让她将手臂搭在浴盆外面,一滴一滴的黑血从伤口处往外渗着,“一个时辰,五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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