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实质的杀意迫得周遭的人纷纷退开,一时间王卷的身前就只剩下几个除魔人。
“是我,你们南城来的?”
王卷问。
“是。”
一个锦衣除魔人应道。
王卷眼睛一扫,跟前除魔人,有六个之多,刚刚那些撞自己的人,还不是身穿制衣的。
杨司下的本可真足啊!还直接动用了镇武司衙门的同僚。
只是大庭广众的,南城镇武司真的确定要在这里对自己动手么?
王卷一下子想不明白。
“王司卫,南城杨司已然摆好擂台,恭候多时。你为何踟躇不去,还临阵脱逃?”
“月隐楼在南,你何以向北?”
“应州府的脸面,怕是要被你给丢尽了。”
“如此无胆无信,也配进缉魔司?”
“离位姚缉魔的眼怕是瞎了才会选你。”
几个除魔人你一言我一语,王卷如何还不明白?
他们是想在这里,就把临阵脱逃的名头给自己坐实啊!
王卷不由想起了晖城县李县令请自己出手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被迫表演,没想到如今进京,还要被迫表演。
这不是多么高明的计谋,但无所谓,有用就行。
只要在这里坐实了自己退缩,然后让自己无法赶到月隐楼上去就是。
看热闹的人不会为热闹动太多的脑子,还有许多人本来也就没脑子。
那么,要如何让自己无法赶到月隐楼上呢?
“谁说……”
王卷开口说道。
但他也仅仅是只开了个口,对面的除魔人们就一个个“呛啷”拔刀,朝王卷砍来。
他们甚至连一个开口辩解的机会,都不给王卷留。
“临阵脱逃,还好意思争辩?”
“今日我绝不让你开口!”
“镇武司耻辱,吃我一刀!”
这些除魔人你一言我一语,刀劈上来,王卷就发现自己真的开不了口。
那六把佩刀,仿佛带着风雷水火,裹携乾坤之势,瞬间就把王卷压制。
哪怕王卷调动全身法力,形成极致平衡,也无法突破压制。
一瞬间王卷就判断了出来,这些人至少也和自己一样,拥有化茧的实力,还有两个该在斩凡境界。
如果是一对一来,王卷自信没有问题,但是六个人一起上,就绝不是他一个人能招架得了的。
南城杨司,准备果然充足!
“当——”
六刀齐下,王卷的佩刀应声而断。
但王卷并没有被乱刀所伤。
他虽被六个除魔人压制,却犹有余力。他法力极致平衡,甚至状态还要比对面六个人预估的好上许多。
“我们今日就算是硬来,也要把你逼到月隐楼上去!”
除魔人的叫嚣声中,六把刀恐怖的刀势压制住了王卷,推着王卷不停后退。
他们与王卷身出同源,修炼的都是《镇武伏魔神通》,只不过是在侧重分支上有所不同而已。
因此王卷能看得出来,他们在推着自己移动时,还不住地将神通声势扩张。
六人六刀齐出,惊天动地,周围的人被逼得不住后退。
战场被清空,王卷被刀势迫得转移,到了一处旁人挤不进来的窄巷中。
刀势一变,杀意陡现。
但是他们眼前的王卷,却突然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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