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卷压下好奇,并没有问及此事,而是道:“所以寄生影魔离你而去后,又去了谁身上呢?”
王寡妇犹豫一阵,双眸泛水地看着王卷哀求说道:“王司卫,民妇实在不能说。司卫,饶民妇一饶吧。”
其实不用王寡妇说,王卷也能猜到了。
看这一系列事件所有人的前后表现,这个人不是李县令,又能是谁呢?
不过那寄生影魔只剩一半后天之卵,气息难定,王卷反倒感知不到它,这才向王寡妇确认求证。
王寡妇不说,也没关系。
“寄生影魔既然已经离你而去,你我之间的羁绊,便该消失掉了吧?”
王卷试探了一下。
但王寡妇这下却没有流露出惊慌神色,只是有些难过,又有些庆幸似的,妩媚容颜上的表情颇为复杂。
“民妇……民妇到底是让司卫嫌弃了啊。只是民妇与司卫之间的……羁绊……还是存在的。”
王寡妇说,“寄生影魔离开之前,曾与民妇说过。民妇到底曾容它寄生,就算它从民妇身上剥离,也会在民妇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而且……司卫是民妇恩公,不说羁绊不羁绊,民妇也该日日来为司卫做些事情,以为报恩。只盼司卫、司卫莫要赶民妇走啊。”
王卷沉默不语。
好看的人总是让人难以心生恶意。
尤其王寡妇这样外娇内媚,勾人的气质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楚楚可怜哀求自己、一心想要服侍自己的模样,又如何能不让人心生同情?
可王卷又必须明白自己是做什么的,为自身安危、也为职责考虑。
王寡妇解释了不少东西,但还是选择了为李县令内幕隐瞒身份。晖城县县衙那个大窟窿的情况,她也没有说出来。
是,寄生影魔的确是没有斩杀自己,表演被自己杀时喊自己名字那么大声,还为自己扬了名表了功,对自己没有恶意。
晖城县县衙也没有为难哪怕一个除魔人,几场表演,让除魔人轻松地杀了几个“妖魔”,对应州府镇武司也没有恶意。
可是,为什么呢?
晖城县县衙与妖魔为什么同流合污、对着应州府表演这一场?
妖魔与人族从来势不两立。就算有一时蛰伏的,也迟早都会现身作案。
所以斩妖除魔,护天护人,才成了玄衣佩刀、镇守一方的除魔人的毕生宗旨。
晖城县县衙与妖魔同流合污,中间还牵扯了一个天市星坠,又岂是好的?
更何况,它们如此行径,简直是把镇武司当傻子耍,侮辱自己这个除魔人的智商。
绝对!不能!放过它们!
“那你告诉我,晖城县县衙里,是否还有其他妖魔?”
王卷直截了当地问。
王寡妇骇然瞪大了眼睛,许久之后,才慌慌张张地道:“没……没有,司卫好好歇息,民妇明日再来。”急匆匆地走了。
王卷打开窗户,目光落在出了客栈的王寡妇身上,一直目送王寡妇消失在视野尽头。
“怎么样?”
姚薇的声音出现。
“姚缉魔。”
王卷轻轻唤了一声。
“嗯?”
姚薇出现在窗前,眸子一动,看向王卷。
“该全军出击了。”
王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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