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惟帮她梳头发的神色很温柔，很专注。

他轻轻挑起了她额边垂落的发丝，手指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白皙纤细的脖颈。

她的脖子很美，宛若漂亮的白天鹅，触碰的感觉很舒服。

洋溢在嘴角的笑和手不由得同时僵了僵，摇了摇头，为自己脑海中不应该有的念头感到困窘。

“怎么了？”感觉他停了手，她奇怪地问。

“我……”他回过神来，垂眸，声音低沉，“……一时间忘记了怎么梳。”

莫瑶爽朗地哈哈笑了两下，“没事，不怪你，你也是新手嘛。不用灰心，下次就好了！我这个小白鼠不会嫌弃你弃你而去的。”

“小白鼠真好。”他低头一笑。

她嘴角一抽，刚才是谁死不愿意当小白鼠来着？现在当小白鼠当得这么高兴了？

他定了定心神，继续帮她梳头发。

只见向清惟一边梳，一边从怀中拿出一个袋子，袋子里是不同颜色的丝带。

正好被莫瑶的眼角余光看到了，“咦，怎么还有丝带，平时我用的那条不行吗？”

“一条不够。”向清惟轻声说，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他绝对不能被她发现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有计划的事件。

“那……”这个说得通，她又问，“你特意买的丝带？”

“那是买衣服成衣店老板娘送的。”他唇角含笑，借口他早就想到了，又补充了一句，“不花钱。”

既然不花钱，她也没必要追问，丝带也不值几个钱，只是，她眉头突然轻挑，“买三百两衣服才送几条丝带，那老板娘真抠门真小气，下次别去了！”

向清惟嘴角一僵，“……好。”

沉默片刻，他正纠结着袋子里还有一个发簪，花了二百两的，不知应不应该拿出来。

是个花钿簪子，金色花瓣配上一颗红色宝石，高贵漂亮，价钱……当然也高贵漂亮。

等下又要找借口了。

现在送东西给莫瑶就好像做贼一样。

发上好像插了什么，她疑惑一下，伸手，只感觉一阵沁凉。

拿了下来，用金子和宝石做成的花朵状发簪，精致名贵漂亮。

“买的？”金色与红色交错绚丽灿烂闪得她眼睛忍不住微眯，“看着挺漂亮啊。”

“漂亮是吧？送给你的。”他唇角一弯，快速扯开话题，“你戴上可好看了，不信你待会照下镜子。”

顺势拿过她手中的发簪，重新插回发上。

“是吗？很好看吗？”她高兴片刻，突然笑容一滞，刚才不是想问这个来着。

“这个又买了多少钱？”她现在都怕了向清惟买东西了。

“不多，就二百两。”他温雅的笑意，如轻风舒缓，似清茶悠远。

这般笑意却令莫瑶忍不住吐血，“二百两？就买个发簪？”

有这二百两干什么不好？

“戴起来漂亮，什么都值了。”他唇边依然是那抹温柔优雅的笑容。

说是这么说，但是……

莫瑶又说，“上次你送我的羊脂白玉簪，我保护得很好，有那个就行了，没必要买其他的。”

听到她说保护得很好，他唇边的笑意更深。

他还没高兴完，又听到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对了，你说这个花瓣簪退回去行不行？”

脸色一僵，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微微一笑，“货物出门，概不退换，如果要退，价钱只能退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