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拄着拐杖当先离开,祠堂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散去,到此,夏源才松了口气,虽然结果有些坑爹,要参加什么科举,还要考个什么劳什子的功名,但无论如何,眼前这一关算是过了。
小萝莉依旧垂着小脑袋,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见到这一幕,夏源走上前去,拉着她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小姑娘那双被泪水冲刷的有些婆娑的眸子,伸出手指擦擦她小脸上的泪痕。
“吓坏了吧,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
听到夏源的问话,赵月荣只觉得鼻子一阵发酸,哇的一下又哭了出来,倏地伸出胳膊环住夏源的腰肢,将小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边哭边抽噎的说道:“夫君,我,我...”
小丫头语无伦次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夏源也没有哄小女孩的经验,只得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过了半晌,哭声依然没有停歇,但夏源的衣衫却早已被浸湿了大半,对此,他颇感无奈,想了想,伸手在腰间的布包中摸索起来。
此时夕阳已经下山,天空中还剩下最后一点余晖。
就着这点光亮,夏源从包里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等拆开包裹在外的油纸,里面赫然是一块块麦黄色的饴糖。
他用手拿起一块,随后道:“来,把头抬起来,张嘴。”
小姑娘哭的迷迷糊糊的,听到夏源的话,下意识的抬头张嘴,紧接着一块东西就被塞到了嘴里。
感受着嘴里甜津津的滋味,她的眼睛骤然睁大,一时间都忘了哭泣。
“怎么样,甜不甜?”
“嗯...”
赵月荣轻嗯了一声,吸吸小鼻子,看着那片被自己泪水浸湿一大片的衣衫,嗫嚅道:“夫,夫君,对不起。”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怎么样,哭够了没有?”
夏源揉揉小姑娘的脑袋,见她一张小脸哭的梨花带雨,两個小肩膀还跟着一颤一颤的。
饶是如此,她仍然不忘眼泪汪汪的含着糖,时不时还让口腔里的麦芽糖转动两下,在脸颊处顶出一个个凸起,夏源突然又有点想笑。
果然是小孩子。
夏源把剩下的麦芽糖又用油纸包住,放进布包里,见状,赵月荣有些不解,含糊不清的问道:“夫君不吃糖吗?”
“不吃,这糖是专门买给你的,你若是喜欢吃,我下回出门再给你买些回来。”
闻言,赵月荣立刻摇头,“不要,饴糖很贵的,夫君以后不要买了。”
“银子是赚出来的,又不是省出来的,没必要在这些上面节省。”
“可...”
见她还想再说,夏源打断道:“好啦,刚才跑的匆忙,我把大件的包裹都扔在了院门口,咱们赶紧回去,免得让别人捡去了。”
..........
第二天一早,夏源早早的从床上起来,洗漱完毕,简单吃了些早饭,便回到房里,铺开纸张,将蘸了墨汁的毛笔捏在手里,开始考虑该写什么,或者说该抄什么才好。
他昨天考察之后,发现这个时代的小黄文特别流行,他看得也特别入迷,若是让他来写,不知道校园春色有没有市场?
至于其他的类型,那就多了,但好像也没有特别畅销的书籍,毕竟这年月会买书看书的人都是读书人,也只能是读书人。
而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还几乎都在忙着研读四书五经,穷首皓经的考科举,谁有工夫买这些闲书来读。
特别是这些闲书的遣词造句,文笔文风还有些晦涩难懂。
简而言之,就是不够直白。
夏源觉得这要不得,虽然对于读书人来说,这种遣词方式不存在丝毫的阅读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