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一见这三人合围扑了上去,继而又全都倒地呻吟,大为震惊。“此人究竟是谁!”
风刀客这几人也看得痴了,沙平雁方才这一招,谁也没瞧清楚。不过,看见刀宗几人躺倒在地,他们便拍手喝彩,“大侠好功夫!”
在站的看客也一并叫好喝彩,不过见倒得是‘刀宗四杰’,念起他们在江湖上的好名声,又没人出声喝彩了。
这几人纷纷捂着胸口,退聚在一起,不约而同地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沙平雁摘下斗笠,面朝着这几人。
赵飞几人看时,这才见到这个持刀男子左眉中断,额前一绺金发飘扬。
“你是——沙平雁!”
赵飞见此人样貌,方才又领教他功法,自然将他认了出来。他拾了地上之刀,左手捂胸道:“我们走!”钱宝通、孙文、李怀疆亦拾刀起身,跟着赵飞离去了。
南宫问柳惊掉了下巴,张着大眼望着沙平雁,结结巴巴道:“你……你就是……你就是沙大侠……”
屠荼刚、尤遥、尤远三人亦是一样惊讶的表情。这几人皆拜道:“谢沙前辈救命之恩!”
沙平雁并不正眼瞧这几人,侧身而立,冷冷问道:“他们的刀是不是你们偷的?”
这几人忙道:“沙前辈,我们真的不知什么宝刀的下落,全是他们在血口喷人,污蔑我等!”
沙平雁又问道:“你们为何说是我的徒弟?我何时见过你们?”
这几人霎时涨红了脸,又面露惧色,一时不敢回答。后屠荼刚才道:“我等仰慕沙前辈威名,借您之名,实在是……实在是事出有因……我等曾往刀宗欲拜师学艺,谁知因功底不够,而被刀宗几人羞辱,赶下了山去。我等对刀宗之人深恶痛绝,便创了这风刀客一派,与刀宗两立。只是我等武功不高,难和刀宗抗衡,只好假借前辈之名,来吓唬一些刀宗弟子,前辈当年……”
沙平雁道:“够了!别说了。从今往后,你们莫要再提起我的名字,若不遵我此言,便如此刀。”沙平雁向着南宫问柳那假的金河刀出了一掌,掌力到时,那柄刀竟断为了六截。
这几人慌张无措,此时不再飞扬跋扈,乖巧得紧,只是连连点头,谨遵沙平雁的吩咐。
此时,余枫寒也自店中走出,已备好了行囊,等候沙平雁。
沙平雁不再与这几人废话,转身朝着余枫寒走去。
只听得南宫问柳突然嚎啕大哭,他边哭边道:“沙前辈,你可不能就此一走了之啊……我等仰慕你的英明,才做了这些蠢事,处处借用你的威名。不过,我们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几人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参与武林大事,做的都是一些好事,从来不曾有辱身前辈威名。”
他一面涕四横流,一面跪倒在地道:“只是此番我等背上了这无辜的祸事,刀宗定要与我们为难。这偷刀一事真的与我等无关,您方才也看见了,这刀宗的恶人,非要将此事怪到我们头上,还欲……还欲动手将我们杀了……”
屠荼刚一见此景,亦跪下大哭起来,“如今我们惹上了刀宗的人,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照着这几个小人的气量,来日必定兴师问罪,要将我等几人一一杀了。我等恐怕要惨死于刀宗之人手下。我们几人无门无派,又无栖身之所,武功低微,倘若被刀宗的人再碰到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南宫问柳道:“沙前辈既已出山,这武林上的不平之事,您当真要坐视不理吗?我们几人的性命,当真就在您的手中了……”
沙平雁不去理会这几人,径自走向余枫寒,接过了行囊,正欲离开。但余枫寒见这几人哭得痛心疾首,颇有些不忍,她低声问:“他们说的是真的么?”
沙平雁道:“江湖之上,打打杀杀是常有的事,况且这些祸事都是他们自找的,后来如何,与我无关,我们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