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灼华朝着诡府门众人骂道:“什么狗屁雁岭门主,还不是不堪一击!高周邺竟连一剑都接不下,气绝而亡,可笑可笑。羊白茅、石飞,你二人有胆,再出来与我斗上几个回合,你二人齐上也无妨,看我如何叫你们痛不欲生!”
师其雷道:“快叫戴天恩滚出来受死,罗少侠在此,今日就要踏平雁荡山,剿灭诡府门!你们识相的丢了兵刃,乖乖过来,与诡府门这帮恶贼为伍,是没有好下场的!我三江口愿收尔等悔过,教你们重新做人!”
师其雷说罢狂笑不止,显摆着自己的大刀,耀武扬威。
时有诡府门弟子见三位门主皆已受伤,罗念成真非凡人,出招之时,往往无人能当。他们本大都是迫于堂主、门主等人淫威,现下高周邺已死,雁尾岭的诡府门弟子已心生异心。
听闻师其雷如此说道,便有几人欲从旁走脱,弃诡府门而入三江口。
诡府门中几名弟子见情势已然不妙,竟真的弃刀于地,往罗念成等这边奔来。一人若动,其余心念不定之辈,也已蠢蠢欲动。一时之间,竟有数十人弃刀奔来。
诡府门中有人喝骂几声“叛徒”“小人”,又飞出数十枚暗器毒针,将这些逃跑之人射死。不过终还是有人逃往罗念成这一边,向着师其雷身后三江口众弟子去了,来拜门派。
师其雷狂笑一声,见诡府门出了数十人前来投奔自己,面色灿然。他高声道:“戴天恩,这就是你诡府门的弟子么?你作恶多端,手底下的人早就看不惯你了!如今你要死在此地,他们可不愿陪葬。弃暗投明者,皆是明智之士,好好好。”
师其雷暗暗握紧钢刀,双腿稳站。但见一两名诡府门弟子奔逃而来,正欲拜在他面前,师其雷扬起手中钢刀,振臂一挥。
那第一名到了他面前的诡府门弟子,登时身首分离,脑袋随着师其雷扬起的手臂飞了出去。再后面几名诡府门弟子一见此景,自知不妙。只是当下无兵刃在手,却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且前有师其雷,后有诡府门众人,进退两难,无处可去。
之间师其雷扬起手中钢刀,挥刀猛进,连斩数名诡府门来降弟子。
羌靡大喝:“你做什么!快住手!”
师其雷狞笑道:“这些人死有余辜,他们皆是一些背信弃义,两面三刀之徒,我果真要收他们入门下么?真是可笑!哈哈哈哈!”顷刻之间,他已跃入人群之中,将那来投他的诡府门弟子一一砍倒在地。
羊白茅笑道:“杀得好,杀得好!还有谁要背离我诡府门,去投他们的,尽管去吧。我门中弟子不必以飞针击之,自有人挥刀将他们杀了。”
石飞道:“师其雷,方才你与我大斗之时,为何没有如此痛快的刀招,怎么只会欺辱一些小辈?”
师其雷知这二人皆受重创,大骂道:“狗贼,你现在捡起你的绵锤来与我斗上一斗,看一看我杀不杀得了你!”
他正欲破口大骂,只听一声长啸,划破长空,顾平鹰、黄秋鹤架起一顶黑幔轿子,从雁荡山腹地踏空而来。众人一见是来了诡府门左右二使,心又悬到了嗓子眼。
师其雷还欲逞强,正要连黄秋鹤、顾平鹰二人一起骂了,那二人何时已将轿子落了,空中穿来一袭黑衣,身法似鹰隼般迅捷。不等师其雷开口,那鹰钩鼻,面皮蜡黄的顾平鹰已使‘烈鹰爪’掐了师其雷的咽喉,他手爪稍一用力,听得清脆嘎啦一声,师其雷脖子一歪,便被顾平鹰丢到了地上。
他的尸首和那几名诡府门弟子的躺在一起,死相甚为难看。、
田舟子一见师兄命丧敌手,暴起而上。“师兄!”他扑到师其雷身边,见其已气绝,便拔出兵刃,连连攻向顾平鹰。顾平鹰接了田舟子兵刃在手,只侧身捏着,田舟子已然不能挥刀。二人实力想去甚远,田舟子本不是对手。
三江口众人皆呼:“师兄当心!”关有梅、杨灼华等人也欲上前救他,只是各个纵刀剑不及,只见顾平鹰右腕一翻,出一招‘盘根错节’田舟子兵刃寸断,相抵之下,烈鹰爪已又在他喉间。
顾平鹰这指尖还有师其雷的余温,此刻田舟子已又被其所制。
杨灼华料那黑幔轿子中的,恐怕正是戴天恩本人,他方才大放厥词,待顾平鹰、黄秋鹤抬着轿子一到,便躲到人群之中,不敢再作声了。关有梅本欲上前去救田舟子,杨灼华也默默将其拦下,他知即便关有梅出手相助,也未必能从顾平鹰手中救下田舟子。三江口已死了师其雷,田舟子命在顷刻,却无人敢去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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